第四章 吊死者（2/3）

艾凉看了眼被白布盖住的尸体，点点。

“根据消息，昨晚是你见了死者最后一面对吗？”

“没错。”

“能不能说下昨晚你们都讲了些什么，她的神态语调有没有和往常不同的变化？”

“我和高佳佳没有见过几次面并不算熟悉，昨晚她找我是向我告白，让我做她男朋友除此以外并没有提及其他事。”

“谈话时间大概在八点五十分到九点之间，说完我就走出学校叫了的士回家，这点校门的监控和我家附近的监控都可以证明，高佳佳当时独自返回教学楼不知道去什么。”

艾凉一气说出全部内容，顺带撇清自己的嫌疑。“这就是我所了解的全部，其他同学也很清楚，我和高佳佳平时没有集。”

这种说法让旁边的生投来异样的目光。

明明昨天高佳佳才向艾凉告白，今天她死了艾凉就立马撇清关系，不能说艾凉做的不对，但说辞上未免过于公式化没有一丝惋惜或是伤感的意思，听上去有些绝。

听到艾凉昨晚见过高佳佳，趴在地上的高富业瞬间扭用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瞪着艾凉：“快说！昨天你都了什么！”

没有把话听全的高富业不仅仅是瞪着，他还猛地扑过来想要钳制住艾凉，不过被旁边的警察拦住了。

“先生！冷静一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她是我唯一的儿！唯一的亲！你让我怎么冷静！”

高富业如同疯牛般奋力挣扎，旁边的老师也过来帮忙拉住他，在三个合力之下才终于按住失去理智的高富业。

等到几把高富业架进空教室后警员才安抚起艾凉：“不要紧张，死者家属只是过度悲伤不太理智，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艾凉透过窗户看着在教室内不断用脑袋撞桌子的高富业，在看看躺在地上的高佳佳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但目光很快便恢复清冷。

警员看着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心里不禁感叹这孩子的心理素质真强，同时也将艾凉纳怀疑名单。

哪有学生一个在学校内发现狰狞的尸体后还这么冷静的，旁边那个到现在都不敢往地上瞟的生才是正常表现。

这时候高佳佳的班主任走出来对着警员说道：“可能是高佳佳她父亲平时忙于应酬没时间陪她，这段时间学生的压力都很大，所以一时想不开吧。”

警员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一切都要等尸检报告出来了再说。

“高佳佳是被谋杀，不是自杀。”

艾凉突如其来的话音引得在场众将目光齐齐聚集在他的身上。

高佳佳班主任皱着眉刚打算开训斥，在看到是艾凉在说话后神色不由得放缓一些。

像他这种自己学习成绩逆天还能把普通的尖子生教导成实验中学重点班的，大多数老师都会给几份薄面。

不惹事不闹事还能帮老师培养尖子生，这样的好学生谁不呢？

这也是老师们听到艾凉和杨星月的绯闻后不管不问的最主要原因，甚至有些老师还想让艾凉多带几个。

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至于早恋？都是放！家明明是在努力学习共同进步。

“为什么这么说？”警员眯起眼睛盯着艾凉，刚刚他还在说和死者不熟，听到自杀这个说法后却又立马反驳。

反复无常的态度，冷静的吻，这嫌疑不是一般的大。

警员仿佛嗅到了大案子的气息。

艾凉走到高佳佳的尸体前蹲下，用两根手指缓缓掀开白布，旁边的生立马将别过去，就连老师都想制止艾凉的行为。

警员抬手拦住了老师，他胸前挂着执法记录仪，如果艾凉是凶手想要借机销毁某些证据，可以说是走了下下策。

掀开白布后艾凉起身和尸体保持着半米距离，随后他指着高佳佳的脖子说道：“在尸体被放下来之前我观察过尸体，同时我也懂得一点医学知识，尸体舌骨断裂颈椎脱臼，下颌骨单侧脱臼，脖颈处的淤青这些确实符合上吊自杀的推论。”

“嗯，继续说。”

警员表面淡定但内心有点慌，在警校毕业后他调节了十几年的民事纠纷，都是一些广场舞扰民啊，家庭小两闹矛盾啊之类的琐事。

警员很少遇到过死的案子，偶尔遇到了也是转给法医进行尸检，这些知识早就忘的一二净，只有刑侦才会重点学习这些东西。

“既然符合上吊自杀那......”高佳佳的班主任刚开就被艾凉打断。

“接下来的才是关键，被勒死和上吊自杀留下的勒痕是完全不一样的，被勒死的会在颈后形成勒痕，上吊的只会在下颈部形成半圆形勒痕。”

艾凉指着高佳佳的脖子，如他所说颈后确实存在勒痕。

“在放下尸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