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老人（2/2）

笑容渐多。

静静听着老的叙说，再挑了筷子碗里的面，吃了，廉歌也没多说什么。

……

“……然后啊，我就学着原先我爹煮饭时候那样，盛了多半碗糠，再盛了小半碗米，给加进了那锅里面，也没盖锅盖，饿得厉害，浑身都在颤，实在是提不动了。”

老笑呵呵着，语气轻松着，说着，

“……然后啊，我就跑到那灶门去点火，还好啊，那灶门边上还放着盒火柴，那会儿该叫洋火。我拿着那火柴就划……结果啊，那手，颤抖着实在厉害……那火柴一根根的，要不就被我给划断了，要不就脆还没来得及把火引燃呢，就熄了……要是我爸那会儿还看着啊，知道我把那么多火柴全给费了，估摸着，都能狠狠打我，给我收拾一顿。”

老笑呵呵着，继续说着，

“……到最后，好不容易把火引燃了，结果把自己后背上的衣裳给点燃了，前面倒是点不燃，前面都给打湿透了……”

“……那火从背后一燃起来，跟着就窜起来了，后背啊，发啊都给点燃了，疼得我满地打滚，可是又饿得厉害，打滚都打得没力气了……”

“……唔唔，呜呜呜……”

旁边，专注着听着的男孩脸上有些焦急起来，比划着，发出些声音，

“……没事儿，爷爷没事儿。”

转过，老摸了摸男孩的发，笑呵呵着出声说了句，转回，再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啊，还是旁边邻居家，听到这屋里的动静，跑了过来，才把我身上的火给灭了，把我给先带到了他们屋那边，给了我顿饭吃。”

老说着，抬起，眼神有些恍惚，

“……那会儿，村子里都不富裕，冬天的厚衣裳，我就那么一套，还给烧穿了，后背那么大一个大，邻居家屋里其实也没多少厚衣裳，但还是给了我一件，让我穿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