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谓盛世（2/2）

出门，见几个聚在大槐树下窃窃私语，不时朝你的屋子指指点点，我看了他们一眼，都不是本村，听说这两丁家兄弟在家养伤，托去邻村捎了信，估摸是找了帮手来治你，今早我遇到的那几个外村，便是丁家兄弟叫来的。”

见顾青面无表不发一语，宋根生叹道：“前我便跟你说过，丁家兄弟断然不会善了，他二向来气量狭小，有仇必报，你差点要了他们半条命，怎能不被他们记恨。”

顾青沉吟片刻，道：“一直忘了问，丁家兄弟究竟有多坏？”

宋根生吃惊道：“你难道不知？”

顿了顿，宋根生又释然：“忘了你有脑疾，忘记很多事了……”

顾青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脑疾”跟“脑残”是一个意思，又拿不出证据，不方便打死他……

“丁家兄弟也是孤儿，阿娘在他们很小的时候病死了，父亲在五年前了府兵，征战吐蕃时死在沙场上，留下丁家兄弟二，俩兄弟没管教，开始时为了一吃食跟别争抢，后来慢慢的习惯了用拳来得到一切，如今他们已不亲自种地，靠发一些偏门财来维生，子过得比寻常村民还好……”

顾青感兴趣地问道：“他们发什么偏门财？”

宋根生叹了气，道：“村里贫苦家多，养不活儿的家便将儿发卖出去，十一二岁便让她们嫁，或是卖大户家为妾为婢，丁家兄弟便在中间牵线，村里很多儿家就是被他们带出村的，签了契书，按下手印，儿便被他们带走，回来时扔几十文钱，也不知他们在中间扣了多少。”

顾青皱眉：“这是贩子勾当啊，丧天良的。”

宋根生无奈地道：“能怎么办呢？家里确实养不活，不给她们寻个好家，一家子都会饿死，卖出去反倒是有条活路，其实这是你我愿的买卖，不能说丁家兄弟错了，乡亲们恨他们是因为他们在村里太霸道，恨他们欺凌乡民鱼邻舍的行径，对他们牵线卖儿倒是没什么忌恨的。”

顾青吸了气。

这便是盛世？百姓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卖儿了，哪里有半点盛世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