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长安（1/2）

翌清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红，薄欲出。

崇业坊内，三神色萎靡，失魂落魄。

死了。

络腮胡死了。

“记下我给你说的了吗？”姜玄强打起神，颤声说道。

“我...我哭不出来。”小丫一脸哀愁。

“别心这个，记下让你说的话。”

长安城的报晓鼓已经敲起好一阵子了，这个时候意味着里坊及城门已经打开，是时候跑路了。

“走！”姜玄一声令下，伏在少年背上，小丫吃力的将沾满泥土的硕大背包挂在少年的脖子上。

跑路？爬在少年背上。

向秦岭更处逃窜。

满载一身哀伤，

在哀伤哭泣中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跑路的素养。

隔壁的狗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的崇业坊。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只为带走我的大背包。

......

......

清晨的里坊，香气四溢，大唐的百姓即将开始新的一天。来来往往的行，或兴高采烈，或黯然神伤。

但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出了坊门，没走多远，映眼帘的便是宽一百五十米，由黄土夯成的朱雀大街，道路两旁栽种着青翠欲滴的柳树槐树，水牛白马、香木车子络绎不绝，时而望见街边坊墙上开出的高门贵族家的府邸，威武至极。坊内远远望去则是高楼屋脊画阁耸立，犬牙错，一派繁华景象。

街道纵横，四通八达，行商百姓亦摩肩接踵，有的麻衣粗布，有的身着华美艳丽的锦锣绸缎。贵族少男少各个鲜衣怒马，好不风流。

没在意这三个少年为何心事重重，亦没在意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前面就是长安城的正南门，明德门。

“蹲下。”姜玄拍拍少年的肩旁，“小丫，前面会有官兵询问，不要紧张，把我教你的话说了就行，能不能哭出来？”

“哭不出来。”小丫使劲的挤着涩的眼睛，可始终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姜玄心一横，笑眯眯的道：“过来，沟子撅起来。”

小丫一脸茫然，略带羞涩，还是微微翘起小。

姜玄找准她蛋儿上狠狠拧了一下。

“哇...”小丫泪如雨下，哭声嘹亮。

......

......

“站住！”一位身着乌黑锁子甲的年轻士兵挥手喝道：“尔等三，去往何处？”

“阿兄...阿兄患了恶疾，阿耶与阿娘在城中寻药，命我三返回城外家中等候。”小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横流。

年轻士兵眉紧锁，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瞅了一眼脏兮兮的三个少年，便摆摆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去。

姜玄哼哼唧唧的伏在少年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惹得周围官兵百姓惊惧万分，不敢靠近其半分。

恶疾，这个词杀伤力很大，很容易就让联想到痨病。

岁月悠悠七万载，贫寒富贵尽折伤。咳咳血染门前，叹叹飞花落雨塘。病骨怏怏泉路近，孤坟岁岁断肠。凭君莫怨当年事，历代医家未有方。

这就是古代痨病的可怕之处，令闻风丧胆。

“走，快点！”姜玄爬在背上小声催促道。

过了许久，平原上那座巨大恢弘的城池愈来愈远，他松了气。

长安，终究是逃了出来。

远远望去，城墙巍峨耸立，固若金汤，长安城犹如卧龙一般，盘踞在广袤的大地上。

“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我们得尽快逃进山里。”姜玄满腹愁楚地说道。

少年依旧一副蠢蠢脑的样子，小丫听罢则哭脸锁眼，但还是紧跟着二的脚步。

长安城的南面，便是绵延千里的秦岭。三快速的穿行在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上，周围零星的出现一些村落。

低矮败的土墙院子里还能看见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夫农，离的太远，姜玄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但院子外面的鹅却跑得欢快。也有好奇的小孩子躲在自家的垛后边，时而探出颗脑袋来。

从清晨逃到偏西，终于进了秦岭。

三饥肠辘辘，可此时就连伸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缓了半晌，姜玄瞥了一眼小丫：“你叫什么名字？”

面黄肌瘦的小丫早已没有刚见面时的忐忑惶恐，抿了下裂的嘴唇，糯糯应道：“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