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将枯朽的少年（2/2）

用刀切在上面的一道道疤痕。他的身材非常的瘦，瘦到包着骨的皮似乎都随时可能被骨给戳一样。

但他的目光，确是还有些神采的，这目光忽而黯淡，忽而明亮，好像是在风中摇曳的孤帆上一盏明灭不定的灯。

这道目光滞留在他面前的某个点，一动不动。

“阁主，他来了。”玲儿通禀道。

“嗯……好。”老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目光的方向却还是没有变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才终于想到了什么，缓缓将目光移向了宇长生的方向。

这时候，宇长生清楚地看到，这个老的眼眶里，竟然镶嵌着一圈铁环，这铁环牢牢箍在眼眶上，让他的眼皮无法闭上，眼底却并没有太多的血丝。

“小泽，小媚，你们先退下吧。”

老说完，突然缓缓扬起了，他身旁的两个侍立刻殷勤地过来，其中一个侍扶住了他的，另一个侍则从手中的金壶中含了一水。

那个含水的侍，将自己的嘴对准了老的眼睛，然后将中的水准确无误地滴在了老的眼睛里，分量也是刚好，水不会溢出一点。

老摆了摆手，这才又重新坐正，对宇长生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宇长生冷哼一声，淡淡道：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老。”

老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只是似乎听完每一句话后，都要想很久才能作出回答，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说道：

“不，如果只是论在这个世界上的年龄……或许，我比你还要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