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福山太太(1/2)

“我知道,我知道,你爸爸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我知道该收拾什么东西的,我知道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妈妈说着转过去,偷偷抹掉了眼泪。

再转回时,她将行李箱里一些我平时喜欢的巧小玩意儿一一拿出,快速而整齐的帮我放进几件我常穿的贴身衣物,又带了几件保暖的外套。

箱子一盖。

她在抬时,眼中的绪便已经平复了下来。

她看着我笑了笑,道:“今天外面风大吧?你发都吹了。这样出去可不行,妈妈帮你梳一下。”

起身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我从小用到大的梳子,细细的帮我梳着发。

妈妈的手很巧,手指一勾一挑便将我满的长发驯化成一条整齐的鱼骨辫,辫子的尾部用一根两缀着珍珠的细绳捆住,打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

恰似一只蝴蝶落在了鱼尾上,鱼尾又渐起了水珠。

“你小时候,妈妈最喜欢做得事就是给你梳好看的发。你那时候小小的、脸圆圆的,梳上双螺髻再簪两只蝴蝶发钗,可极了。

后来,你长大了就不喜欢那些繁琐的发髻了。不过也是,现在确实不流行旧时的那些发型了。不过孩子披散发这出门总归是不方便的。

你看,这样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发辫是不是也很好看?”

“嗯,好看。”我对着镜子照了照,道:“妈妈,你教教我怎么编这种辫子吧?”

“好啊。”妈妈欣喜的应着。拆开自己的发髻,将发分成两,给我讲解着手势。

天色渐暗。

我提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妈妈垂着两条长长的发辫站在门对我挥着手。

我忽然有些伤感。

这是一个明显需要长期潜伏的任务,在我离开上海之前,或许还有机会能回来见见家,但是当我离开了上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坐着黄包车来到租住的房子里。

房东福山太太是个腿脚不怎么灵便的本普通。她丈夫是本军官,死在了战场上,但她本却对中国很友好。

只是,这种友好是相对的建立在本大多数对中国的普遍欺压上。

就如,我在租房时,她试探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相信只要我有哪里回答的让她起了疑心,她就会立刻将我的行踪汇报给附近的本宪兵队。

租住在福山太太家的这段时间,我每天白天照旧去上课,只是一放学便会立即回去,跟她学习语和本的本国文化。

我告诉她,自己崇拜本的武士道神,希望将来更嫁给一位本的军官。

她虽然笑着说本男没有中国男温柔。

但是却很明显的因为这句话,而对我更加亲近。不仅会在我跟她的常对话中纠正我的一些发音,偶尔还会主动教导我本传统的花道、茶道。

并告诉我,本男都更喜欢有着本传统文化的

殊途同归。

虽然我跟福山太太所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的,但从她的身上,我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

一九三六年的除夕夜。

我架着梯子爬上阳台,看向陆宅的方向。

上海滩灯火通明,我很难从那些灯火中识别出哪一盏是我家,但我清楚一定有其中一盏是爸爸妈妈为我点亮的。

过完年后,时间就像是过的更快了一样。

转眼就到了四月。

周末,我坐在福山太太的房间里,跟她一起研究苏州的刺绣。广播里放着电台的新闻。

“福山太太,我恐怕要跟您告别了。”听着广播中断断续续的杂音,我找了个机会一副不舍得样子跟福山太太说。

“告别?你要离开上海了吗?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忽然要走了?”福山太太有些诧异。

“是啊,您是知道的,我爸爸是杭州那边的生意。不过,他最近想把生意搬到香港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怕我不同意,都已经让去学校给我办好退学的手续了。

他已经买好了船票,后天我们全家就要一起去香港了。

真的很抱歉,我原本以为可以在您这儿多住几年的。你就像我的亲一样,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真的舍不得您。我还没有机会跟您一起去本看看富士山的雪、看看北海道的樱花。可是,如果我不跟家里一起离开,我爸爸就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左右为难着。

福山太太放下绣棚,轻叹了一气,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不过,那毕竟是那你的家,我知道失去家的感觉。以后你要是再回到上海,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在上海以及周边的城市,中两国军队之间的锋摩擦时有发生。广播中也经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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