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险恶（2/3）

眨眼。

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周围的景象天旋地转。

当她第三次眨眼的时候，老已经和她擦肩而过，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呼……”

就像有趴在她的肩，往耳朵里吹了一冷气。

刺骨的寒意顺着脑、脖子一直延伸到全身上下。

竺清月终于支撑不住了。

孩捂着胸，慢慢地、无力地瘫软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她没有回，但能感觉到老从她背后离开了，并没有片刻停留的意思。

或许是老不想杀她，或许是因为鬼魂觉得她并无威胁，于是脆无视了她。

然而，老所留下的影响却没有消失，亲眼目睹鬼魂的刺激让竺清月疼不已。

现实世界的风景，在她的眼前像是摔在地上的镜子般碎开千片万片；而充满黑暗的、真实的世界，在镜子背后逐渐显露峥嵘。

就像面对一座海底冰山，们只能看到浮出水面的一角；唯有敢于跳海里的勇士们，才能感到海面下更为庞大的真容。

虚假的面纱被揭开，赤的、令无比痛苦的真相渐渐展现在面前。

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从孩眼眶里滑落。

“妈妈……”

意识模糊间，紧闭双眼的她轻轻喊了一句。

不久后，孩感觉到有东西自看不到的黑暗中伸了出来。

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拥抱着，竺清月感到了一阵安心，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

数分钟后。

“啊啊啊啊——！”

徐向阳猛地睁开眼睛，大大喘着粗气。

他的手脚胡舞动了一会儿，直到好不容易被一把按住后，才停下来。

柔和的天光往徐向阳的瞳孔表面洒落。

光线并不亮，可他却还是觉得刺眼。

这种无比清晰的体验，正是他从“心灵世界”中得以脱离、回到现实的明证。

他又眯起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敢睁开来。

“你、你没事吧？”

熟悉的嗓音从顶传来。

他惊魂未定地抬起脸，映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的面庞。

原来，是林星洁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膝盖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垂落下来，白皙秀丽的面庞与端正的五官，在这个距离下看上去好像更完美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中盛满焦虑和不安，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在这个角度端详自己的朋友……

这个念刚从徐向阳的脑海里浮现，就被林星洁慌慌张张的话语打断了

“你、你到底怎么了？不会傻掉了吧？”孩的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叫你别做那么危险的事啊，别被怪物附身是别的事，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嘛！”

话说到这儿，林星洁却见到徐向阳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慢慢举起了一只手。

直到此时，徐向阳才反应过来，他连忙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大声说道：

“别打我！”

“……”

林星洁放下手，惊喜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没事？！真的吗？”

“我、我没事……咳咳，别抓那么紧，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徐向阳抓住孩的手掌，阻止她继续往自个脖子上施加力气，“就是刚醒过来……不是，是刚从‘通灵’状态中回来，有点没回过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星洁有点不好意思地抽出自己的小手，扶着他从地上坐起。

徐向阳沉默了一会儿。

刚才在通灵过程中看到的那一幕幕景象，又一次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包括类广袤无垠而又黑暗沉的心灵世界，包括的意识，包括像是潜泳上升般的通灵脱离过程，乃至最后那令不寒而栗的一幕——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杨老师身上。

怪静静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他是什么况？”

“你对他通灵之后，这家伙一开始还在龇牙咧嘴，但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突然就不动了。”林星洁瞥了一眼怪，“我还以为你是成功了。”

“我……我确实成功了。”

徐向阳喃喃道。

“我在杨老师的体内，找到了属于他的意识，但是……”

当他选择脱离通灵状态的时候，杨老师的意识几乎要被他从黑暗中带离，徐向阳还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可到了最后关，心灵世界中的他却还是变成了那副失去眼球、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