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六章 间谍（2/2）

不久之前，黑虎鲨手底下有一帮海匪偷偷上岸，想打探消息，但却被我们发现，将他们一网打尽。”沈凉秋压低声音道。

“自然记得。”齐宁道：“那些不都被处斩，首级都悬挂在海边？后来那些首级却又被黑虎鲨派夺走。”

沈凉秋道：“当时一共悬挂了七颗在海边。”

“这是什么意思？”

“那次抓到的海匪，其实有九个。”沈凉秋低声道。

“抓到九个，却只有七颗，难道？”齐宁似乎意识到什么，沈凉秋已经轻点道：“不错，剩下那两个，卑将放走了他们。”

齐宁皱起眉，沈凉秋低声解释道：“东海的海匪，并非天生就出生在海里，他们之前都是生活在东海陆上，后来由于各种缘故，这才落海为寇，这些海寇常年生活在海上，但对陆上始终牵挂，一来是想掠夺陆上的资源，还有一个缘故，则是记挂着陆上的亲。”

齐宁微微颔首，沈凉秋继续道：“那九被抓之后，卑将立刻就审问，其实已经搞清楚了他们的来历，其中半数在陆上都有亲，卑将当时就想着，这些既然有牵绊，大可以作为棋子利用。”

“不错。”齐宁道：“这些都是黑虎鲨手底下的，如果将他们收为己用，作为钉子嵌黑虎鲨身边，自然能够掌握黑虎鲨的动静。”

沈凉秋道：“卑将当时就是这样想的。这中间有五在陆上还有亲，所以其他四自然不必留，但如果将五同时放回去，反倒是适得其反。”

“多了，变故就会大。”齐宁表赞同，“只要有一告密，你的计划就彻底失败。而且各的能耐也都不同，若是其中有蠢笨之辈，以黑虎鲨那般明之，很可能会看出绽来。”

“侯爷所言极是，卑将当时担心的正如侯爷一模一样。”沈凉秋冷峻：“所以卑将经过考验，其中两不但机敏，而且对陆上的亲十分在意，所以卑将处决那批海匪的时候，暗中收买了这两，承诺他们只要抓到黑虎鲨，不但可以赏给他们黄金，还可以向朝廷为他们表功。”

齐宁含笑道：“就算他们不在意黄金官位，但是有家眷在沈将军手中，他们也会竭力为你办事。”

沈凉秋点道：“正是如此，卑将早已经暗中将这两的亲都已经控制住，他们也是心知肚明，是选择黄金官位，还是选择让他们的亲因他们而获罪，这两条路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难选择。”

“沈将军，你方才说要抓到黑虎鲨，为大都督献祭，难道你已经通过那两名探子，知道了黑虎鲨的下落？”齐宁轻声问道。

沈凉秋摇道：“回侯爷，黑虎鲨眼下究竟藏身何处，卑将还不清楚。卑将和那两约定了联络的方式，放他们离开之后，一直在等着他们送消息过来，可是直到大都督自尽之时，也不曾收到他们一点消息，卑将一度以为那两不顾亲的安危，将个中隐秘透露给了黑虎鲨，又或者被黑虎鲨了绽，早已经葬身大海。”

齐宁皱眉道：“未必没有这个可能。那黑虎鲨能够收拢海上群匪，自然是个极有手腕又极其明之辈，你安排的那两只要稍有纰漏，很可能就会被发现。沈将军，那群海匪对叛徒，应该不会手软吧？”

“侯爷说的是，无论是谁，都不会对叛徒手软。”沈凉秋道：“其实无论那两是否真的被发现，又或者向黑虎鲨主动坦白，卑将都没有想过伤害他们的亲。”顿了一顿，才道：“卑将本以为计划失败，但是就在两天前，那边忽然有了消息！”

齐宁眉一紧，低声道：“你是说那两名探子联系了你？”

沈凉秋点道：“正是。”四下里瞧了瞧，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竹筒，小心翼翼从竹筒里拉出一条小纸卷来，递给了齐宁，齐宁接过之后，打开来，纸卷很小，上面的字也很小，好在是白天，倒是能够看明白，他扫了两眼，皱眉道：“黑虎鲨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