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倚天万里须长剑(一)(5/6)

欲请先生重旧业,先生便借着寻药的当遁去,终成仙道,乃是炼丹之术一脉的顶尖物。”

听着自家生平被魏野娓娓道来,韩众点了点:“那你可知,丹鼎炉火之事,何事最重”

云气之中,魏野也是抓:“我对炉火之道,研究不,只是炼些九转灵砂拿去书符,哪敢在韩君前辈面前卖弄。若要说的话,则是伏火之术通伏火之术,便能免得硫磺了丹炉,这确实挺重要。前辈,可是有什么丹法、丹方要传咱一个”

听着魏野信说,韩众不由得脸色又黑了点,然而还是按捺子道:“安炉设鼎,烧炼丹药,以内气自正,外气不杂为要。内气自正,则流转自在,外气不杂,则药纯一。这等道理,原也不止用在炉火烧炼之事上。”

魏野盘膝坐在云上,指尖点画无停,听着韩众说起这炉火之术,手中却是微微一顿。

便是这一顿之下,一枚新试验的符篆就此崩解消灭。

然而魏野却是丝毫无觉,只是喃喃念道:“内气自正,流转自在流转自在”

他在这云上摹写那道雪符已有多时,加上之前就将雪符形貌用竹简式终端拍摄下来,对于这道符篆散形解构再聚形重建,已有近千遍。

这便是将雪符中的含义不断解读、重现的过程。

然而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自他手中重现的雪符,虽然也带着一封冻之意,也能够引动四周云气波动,也能够感应这片玄云之海上的壬癸水

但还是少了一点。

少了一点横亘天地,如玉柱,似冰山,那似乎要冻结一切的封禁之意。

魏野看着那渐渐湮灭的又一枚失败品。

封禁,要如何封禁呢

心中,那个不知被散形拆解几遍,又不知被聚形重构几遍的符篆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如何流转自在便要顺其气,文不通则气不顺,而不通在何处

在强求而不自然。

微微闭目,仙术士指尖自然而然地动起来,指尖点画,先是一横,而后一竖。不复之前那强自模拟而出的冻意,而是由着这一横一竖自然延展。

延展于云上,延展于水面。

玄云之海与巨之岛接之地,水畔石面忽起一支斜刺,晶莹剔透,直水面,而后,横枝斜倚,竖枝重生。

横横竖竖。

竖竖横横。

冰凌如树,横竖错杂,便成了光洁如镜的冰面,将水波涛澜都安抚在了镜面下。

这冰面还显得有些单薄,只要波澜冲起,很快就会碎成块块浮冰,可若冰结百丈,白霜银毫,层层而来,又当如何

那冰枝初起之地,石上银霜满布,看着出乎意料地美丽。

韩众侧过,望着那云气间,新一道初生的符文。

不再是青飞雪而成的雪符根本之形,横枝竖错而成,变幻无停。一时若重林似剑,指而向天,一时若芭蕉逢雨,叶叶向地。

又变化若菱花浮水,牡丹迎风,变化不停。

但怎么看,都和雪符没了太大关联。

然而这一道寒气蔓延,却让冰晶浮桥之上一道宏大杀气,骤然而升

除了杀气,尚有实际的威胁。

便在杀气升腾同时,云天之上若有感应,洁白云朵瞬间变得一片乌黑

黑云弥漫间,便有戴墨玉芙蓉冠,身披玄云之衣,足踏乌舄,现于云上。

云间不止此一

又有黄冠绛袍、白履青衣,隐隐浮现。

正是早已被贺兰公魔染的五城真

韩众第一时间有了因应,座下白鹿云车飞腾而起,带起云涛阵阵。云涛之间,雪符受法力催动,顿时化为道道无柄小剑,便向着五城真杀来

一时间,云天之上,晶剑纵横,更掩护着条条玉蛟寒螭,往来腾跃

然而如此阵仗,那五城真看都不看,玄衣真首先将手中灵幡摇动,便见黑云阵阵,弥漫空中。

又有那青衣真,将符节高举,便有隆隆雷响,自天际滚过,打在的心底,无端便生畏怖恐惧之心。

眼见得数玉蛟已然杀到身前,素衣、赤衣二真,色不改,将法剑、如意一错,便有电蛇窜金芒、腾烈火,向着扑过来的玉蛟顶猛击

只听得那玉蛟惨嚎一声,随即散作漫天碎晶,坠空而下

一击建功,五城真却丝毫不见喜色,黄衣真已经将手中宝印祭起。

身为五城真之首,这位戴黄玉鱼尾冠,身披明黄锦衣的魔染真,宝印飞旋间,便有层层雷云向着那引动了冰寒气机的云层汇聚而来。

电蛇流窜间,就见一道宏大雷光猛然自云间生出,其形凝如实质,若七刃巨剑,直劈而下

便在此刻,那一直为五城真瞩目的云层间,一道身形乍然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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