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生而为人（2/2）

不是他的同类。

因为他高高在上，又极度缺乏同理心，无法与其他生灵共。

所以，他是不会在乎别的死活的，更不会为别牺牲什么。

他原以为萧镜水也如他一般冷血凉薄，虽对，对其他生灵有所怜悯，却是出于对这一身份的自我定位。

只要抛却了“”这一身份的束缚，她就会变得如他一样。

但事实并非如此。

难得一次错算，境主非但不懊恼，反倒有一种别样的新奇，对萧镜水的兴趣也愈发浓了。

萧镜水认真地看了一眼境主。

真像啊。

他表现得像一个。

虽然过于凉薄，有时也过于偏激，但他仿佛有喜怒哀乐，像极了一个。

然而也只是像而已。

他的一举一动，喜怒悲欢，都是一层刻意披上的心伪装。

不知为何物，更不识众生疾苦。

萧镜水蓦然笑了。

“因为我生而为有的。”

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或冷漠无的法则。

而是一个有血有，有思想有感的。

虽然有时会过于理智，以至显得凉薄无，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有的。

如若不然，她也不能太上忘道。

忘，从来都不是无。

境主不解：“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来处，为何还要以自居？”

这是境主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万物皆虚，我亦无。”

就算是她原本所在的世界真的是假的又如何呢？

只要她认为那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若她否定了自己的来处，那她又如何自处？

一个没了来处的，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失了锚的船。

再也无法驻足，也没了归路。

萧镜水不虚无道，就是因为此。

因为能让一切变成虚无的，便会以为一切都是虚无的。

到了最后，在一个尽是虚无的世界中，她是存在？还是不存在？是真事，还是虚无？

虚无道是最危险的道，不止是因为强大，也是因为必将误歧途，迷失自我。

所以萧镜水对虚无道的态度是，用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