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历十一年(四)(2/3)

不早,但却是皇家藏品,乃是万历年间的太仆寺少卿李之藻根据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所制的《万国图志》所绘而成,其中根据中国的自身况进行了个化的增补。在那上面,葡萄牙即是佛郎机,而西班牙则是以西把尼亚,也就是伊利比亚的谐音。

陈凯对那副地图依稀有一些印象,是因为他以前在网上曾看介绍过。在那上面欧陆的很多国度和地区名称很难理解,但也不乏有诸如意大利亚、罗马尼亚、亚尔百尼亚、西齐里亚、波亦米亚之流能够直接为后世所理解的称谓。

尤其难得的是,那副地图上标记有美洲和诸如赤道在内的天文、地理图。作为中国最早的彩绘世界地图,其形制、内容都已经非常接近后世使用的世界地图。

“看来又是个没能得到普及的好东西啊。”

感慨了一番,陈凯也是无计可施,最多也就是动动脑子,按照记忆绘制个一张世界地图的图出来,仅此而已。起码,原本的《坤舆万国全图》他是暂且没有任何办法将其搞到手的。

这事,在陈凯的脑海里闪烁了片刻,亦是在听着曾定老谈及当下福建当局与西班牙之间的贸易往来的同时。听罢了这些理由之后,陈凯便将其丢在了一边,起码没有郑成功的书信或是命令,他这边做什么都是不合适的。至于郑泰的那些小心思,亦是付之一笑,表示适当的增加自是没有问题,但也要考虑到广东本地发展的况下,竭泽而渔是绝对不行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建平侯爷那边也只是希望赶上广东民生恢复的东风,该当如何,自然还是要听陈总制这边的实际况。”

“嗯,具体的你去和蔡诚谈去,他知道分寸。”

陈凯和郑家是有姻亲关系的,曾定老此来也带了包括郑泰在内的一些郑家管着海贸的族的礼物。陈凯与曾定老确定了增加供货量的意向,让其带着礼物去拜见了郑惜缘。

“东风,好一个东风,郑泰真是个长了双慧眼啊,怪不得能在石井郑氏家族中脱颖而出。”

这事,按照郑氏集团当下的体制,乃是由负责海贸的郑泰与广东贸易商社对接的。陈凯将生意的事给了郑惜缘掌舵,偶尔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而已。具体的工作,则有那老鼠须子负责,一旦确定了意向,他便再懒得去理会这些事了。

加大供货量会使广东贸易商社的收下降,不过,陈凯从没打算借这个商社来做成什么世界首富,算算政治账,也就无所谓了。相较之下,他更关注的还是从顺德县送来的那份报告,顺德那边的丝织产业树大招风,已经有几家河盗专做起了抢劫丝织工坊的货船的勾当。守备既然已经把家都查个底儿掉了,显然早就有机会动手将其剿灭,之所以如此,说白了还是投鼠忌器——怕那些河盗背后的明军,倒也并非如此,说到底还是不敢越俎代庖,唯恐会引了他的不快。

这是之常,陈凯倒也并不在意,无非就是一纸命令罢了。其实,最把他气得发笑的还是那些粤海商业同盟的会员。

“看来是时间太短,还是那等出了事就等着平里喂饱的官府做主。这样可不行啊,最起码,主动得有些吧。”

苦笑,陈凯亦是无话可说。理解,将心比心,他不是不能理解这些会员们的心思的。这些家伙的定位大概还是托庇于陈凯的冠盖之下乘凉的附属品,从在咨议局里这些家伙带对陈凯的提议唱赞歌就能看出一些来。而现在仍是世,军队的地位本就是最高的,惯常的作为士农工商四民的老幺,伏低做小惯了,若是其他商贾敢这般恶竞争,估计他们未必不敢有所动作,哪怕是不甚过激的,但是面对军队,他们的怂劲儿就有些不可避免了。

一纸命令下达,陈凯就继续处置起了别的公务。到了下值的时辰,回到后宅,曾定老早已告辞而去,估摸着这时候已经身处于正在开往香港的船上了。

礼物,有送给陈凯的,有送给郑惜缘的,但最不乏的还是送给陈凯的那双儿的。略微扫视了一遍,陈凯便与郑惜缘提及了顺德的事。关于货物被劫,她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其他明军的事,确有些出乎意料。

“夫君处置恰当,还需要妾身做什么吗?”

无论这些河盗背后的明军是诚信给陈凯添堵,还是单纯眼红丝绸贸易的巨利,这些郑惜缘并不关心,她知道陈凯已经有了处断,这就足够了。倒是,依着她对陈凯的了解,谈及此事时的色当是需要她做些什么,故而直接问出了来。

“娘子知我肺腑。”笑道了一番,陈凯转而正色言道:“为夫需要娘子向粤海商业同盟的会员吹风,为确保货物的安全,筹建个打行还是有必要的。”

“打行?”

所谓打行,按照清获在其所著《坚瓠集》中所记载的,在明朝中后期很多大城市都是有的。他们在市肆公开挂牌营业,其标志是一个拳图案,悬于门首,明为“铁拳”。“打行”纠结武夫,专为行旅客商和富豪家提供“保镖”服务,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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