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备战陇右（2/2）

韦谔已经亲自领兵前往剑南剿匪，韦家此刻在开阳郡主持大局的是韦谔的三弟韦度，他原是陇西郡刺史，今年被调为开阳郡刺史，韦度为极为谨小慎微，他一切都按大哥临行前地部署来办，对于河西的求援他不理不睬，每天准时开关城门，亲自视察城内局势。

陇右原有军队十一万，被韦谔南征带着六万，又有一万担任后勤，转运粮辎重，目前陇右地区还剩下四万军留守，主要部署在会郡及开阳郡两地，另外在金城郡也有五千军驻守。

一个多月来，韦度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张焕与段秀实不守合约，趁虚出兵陇右，所以他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获取河西及灵武郡方面的消息。灵武郡方面局势平静，没有异动，而武威郡方面却形势不妙，据大哥说是党项作。

这天早上，韦度和平常一样在城内视察，他每天行走地路线很简单，也很固定，只在开阳城的中轴大街上走两圈便返回刺史府。

他走到席家酒楼附近时，忽然听见一男子在扯着喉咙大喊。“各位乡亲，河西大了，党项已杀了几千汉军户。有那边亲戚的，赶紧烧香保佑吧！”

随着他的喊声，街上不少围拢上去，七嘴八舌地追问消息。韦度脸色一沉。立刻命左右道：“将此带上来！”

片刻，这名喊消息地男子被带上，韦度问他道：“你是什么？从哪里听来党项杀汉地消息？”

那男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是席家酒楼的伙计，一早小亲戚从河西逃回，小是听他所言。”

韦度有了兴趣，立刻追问道：“你亲戚现在何处？”“小刚安排他们在酒楼里吃饭。”

“速带我去见他们。”

从河西逃回地是一家，男子约三十余岁，长得憨厚老实。身后还有个面黄肌瘦的，两边各拉着一个孩子，皆目光胆怯地躲在娘亲身后，地上七八糟堆了一些物品。

见有刺史进来，席掌柜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去。伙计指了指自己的亲戚。对席掌柜低语几句，席掌柜连忙将和孩子都带到后面。那男子则被伙计领到韦度面前。

“你不要害怕，给我说一说河西的况，本官有赏。”韦度见这男子涨红了脸，一脸憨厚样，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原是哪里，怎么去了河西？”

男子跪下，结结道：“小民原是陇西郡，弟弟在河西当兵，我们一家被编作军户，去河西投奔他，被安置在姑臧县。”

韦度就曾在陇西郡为官多年，听他就是陇西，怜悯心大起，便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在男子面前放下十几贯钱，男子连连磕称谢，感激涕零。

韦度呵呵一笑，又问道：“听说河西那边党项作，究竟怎么个法，你给我细细讲来。”

男子感激之心略略平静下来，便道：“本来党项刚来时还好，有的放牧，有的租种官田，但从八月起，有不少党项忽然要求和汉一样分配土地，官府不答应，他们就开始闹事，后来官服镇压，听说死了不少，党项闹事就越来越厉害，一个月前上万党项占领了姑臧县，他们抢占土地，驱逐汉，杀了几千，小民邻居王二叔一家便被他们杀了，小民见机快，带老婆孩子和一群一起逃出河西，好容易在金城郡那里渡黄河，又思量无处可去，便来投奔小民的堂弟。”

“原来如此！”韦度轻捋胡须，沉吟片刻又问道：“那河西开战了吗？”

“小民走地时候听说官军已集结了几万，而党项也集结了两万，不过只是听说，并未亲见。”

韦度站了起来，显得浑身轻松，他对席掌柜微微笑道：“他们一家就留在开阳郡吧！你来安置他们，若有什么需要，可向官府申请。”

席掌柜连连点哈腰道：“刺史请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韦度离开酒楼，他彻底放心下来，张焕不可能再袭击陇右

又过了几天，宣仁二年地冬至到了，黄河已经彻底冻结，这时，一场风雪向河陇地区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