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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又狰狞，双眼一直盯着居民区的方向，看热闹的群正在散开，他看见刘胜，也就是被他摔在墙上的男，正挤开群佝偻着腰往马路边走。

司小年正在齐然裤兜里掏车钥匙，刚把车解了锁，报警声一停，齐然突然推开他的胳膊要跑。

“哐啷！！”司小年这一甩，摔的齐然瞪大合不上的眼睛，猝然紧闭。

司小年两只手按在齐然肩两侧，圈住，抬右膝盖顶在齐然左大腿上，他刚才一直收着劲儿，这一次用足了力气去压制齐然。

齐然闭眼皱眉哼了一声。

司小年歪凑近，咬着牙说：“齐然，你敢再跑，我他妈了你的蛋！”

齐然大脑里的呱噪和耳鸣声一并消失，他听见司小年在威胁他。脑袋忽然像失去提线木偶的线一样，后仰着直接砸到车顶，又是一声牙疼“哐啷！”声响。

电动小汽车晃了几晃。

司小年一直保持着把圈在他和车之间，也一直保持着膝盖顶在齐然大腿上。

很有用，这哑火似的，不动了，似乎也不会呼吸了。

司小年抬手轻拍了一下齐然的脸：“喘气。”

齐然慢慢抬起，再睁眼与平常无异，但看向司小年的眼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的感觉，浑身上下也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松开。”齐然动了动腿，“我不去了。”

司小年慢慢收回按在车上的手，最后收回膝盖。

两对望许久，齐然视线落点是在司小年脸上，其实却没在看司小年，他这会儿看谁都是刘胜的脸，就这么怔怔的看了许久。

司小年目光没移开，心尖还揪着，他太久没见过拼了命去打架的了。

有一瞬间他感觉他伸手去拽的是夏未申。

十六岁的他，太胆小，没能救下夏未申，这种看着一个往死里奔的劲儿，山呼海啸的绝望和胆怯几乎一秒钟就能把他拉回那一年。

夏未申的那一跃，成了多少的夜不能寐。

停车场不算明亮，偶尔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