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江南客至(2/3)

漕帮组织严密,帮规甚严,一着不慎,牵连甚广,也正因为如此,黎汉明虽然眼馋漕帮的势力,但暂时也没想过要收复他们。

吴叔见状,索也不再相劝,如今红旗军已然成势,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大力拉拢各路马了。

于此同时,另一艘船上,杖朝之年的袁枚的却在优哉游哉的小菜吃着,小酒喝着,全然没有远行的疲惫: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银两……

有目必好色,有必好味,这是袁枚的生格言,此次接到黎汉明的邀请,正好想出来走走的袁枚便顺势答应了下来,而为了满足腹之欲,他更是把江宁府赫赫有名的名厨王小余给带上了。

同船的汪中见状有些气不过,冷哼一声后便气势咻咻来到了甲板,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在清朝文化界,汪中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其言也,不在体制的三界内,其状也,常常跳出礼序的五行外,算得上是清朝文坛与学界的“异类”。

汪中也是一个怪,这是黎恺在听说了他的怪异举动后,觉得和遵义这里黎汉明收集的怪有得一拼,索便一并请了来。

扬州有个安定书院,每来一个新“校长”,汪中就夹着经史子集前往书院,一去就提出疑难问题“请校长回答”,校长哪里有他读书读得多,常常回答不出,闹了个大红脸,夹住尾赶紧走

有一位名沈志祖者,学富五车,被汪中问得张结舌,加上年老体弱,一气不过,不病死了,都说这是汪中给气死的。

汪中很狂,谁都敢骂,什么都敢骂,道教的老子他骂,佛教的佛祖他骂,国教儒学他也骂。有问他骂了这骂了那,为什么不骂方苞不骂袁枚,汪中说:“我所骂者,须是通今博古之,方氏与袁氏尚不及我骂的资格。”

读书读那么多书,都是准备卖与帝王家,赚养家糊费的,汪中早年也有过这念,每次科举开试,他都参考。有一回,有个姓孟的督学主持江苏乡试,踱步到汪中考桌旁,汪中为逞其才,三下五除二,考完了就卷,大力拍桌子:“今当吓死小孟矣!”

考生竟然喊主考官作“小孟”,自有科举以来,谁有如此壮举?

这个“小孟”呢?也是个好玩的,出榜那天,把中举者全部公开上墙,从上到下,就是没有汪中。次,“炮再九鸣,又四扛一案出,”众一瞧:“超超等第一汪中。”弄了一个恶作剧,把汪中吓了个半死。“小孟”笑着对汪中说:“前小孟没吓死,昨当吓死小汪矣。”

汪中若搁现在,很可能成为一个科幻作家。他常常有异想:为什么不生翅膀呢?为什么不生四只脚呢?若是生了翅膀,就可以翱翔太空啊,若是生了四只脚,就可以像马一样奔跑啊!

他每读书,读到佳处,就天真地问:怎么古只有文字,没有灵魂来跟今天的对话呢?

他常常坐在窗前,双手撑腮,无限沉思:活着为什么要吃饭呢?为什么要穿衣呢?为什么只能活百把年呢?对这些没没脑的问题,一般读书都是不去想的,“子不语怪力神”嘛!但汪中却一直想,他说,生有三憾:“一憾造物生,必衣食而始生,生又百年而即死;二憾身无两翼不能翱翔九天,足无四蹄不能驰骋千里;三憾古但有著述流传,不能以灵晤对。”

孔子说,有三畏:“畏天命,畏大,畏圣之言。”汪中呢,不畏天命,他经常骂神仙骂菩萨;不畏大,他用恶作剧戏弄大;不畏圣之言,他对孔子也多有不敬。

不过,就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有三畏,所怕的东西却是匪夷所思:“一畏雷电,二畏鸣,三畏诟声。”

黎恺在听说了汪中的这一些有趣的事迹后,想着遵义那里反正已经是非正常类集中营了,多这样一个怪估计会更加有趣,于是便连夜从江宁跑到扬州去把汪中给“请”了过来。

或许是处于恶趣味,吴叔便把汪中和袁枚安排在了同一艘船上。

船舱内,袁枚正闭眼轻哼着小曲儿,忽然听道环佩叮咚,寻声望去,只见窗边一半老徐娘正站在窗边看着江岸的景色。

袁枚见状笑了笑,开道:“是佩兰啊,怎么不休息休息,跑为师这里来做什么?”

子正是袁枚的弟子之一,席佩兰。

清代学大盛,很多闺秀开始冲“男授受不亲”的藩篱,通过拜师学诗,唱和联句等方式与男接触,渴望得到帮助,以期诗学进。

席佩兰便是其中之一,她不仅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也是一个勇敢追求诗学的“丈夫”,其夫孙原湘就曾就学于袁枚。

得知袁枚的大名后,在丈夫的鼓励之下,席佩兰就写诗向袁枚自荐诗才。

席佩兰如此勇敢自荐,让袁枚大为惊奇,十分钦佩席佩兰的诗才,并且引她为“闺中三大知己”之一。

“先生,学生观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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