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鲨堡监狱的地下黑牢（2/6）

了前胸。

“……下雨了？这雨水怎么是热……不！！！”

尽管是在这臭气熏天的地牢里，荣兵还是清楚地闻到了这水流刺鼻的骚气！他瞬间就从昏睡中被吓醒了！思维闪电般地告诉他……是尿！荣兵迅疾抬起右臂护住脸，身体往左边狼狈地滚了过去。他的动作太激烈了，反倒把撒尿的吓得一哆嗦。等荣兵慢慢放低挡在脸上的胳膊，他看到是那个叫贝格的大块，这家伙咧着憨厚的大嘴有点尴尬地傻笑着说：“嘿嘿，对不起啦老兄，不好意思啊，因为……因为你占了我平时撒尿的地方啦。”

荣兵看了一眼放在另一个墙角上所有犯共用的便桶，低下去屈辱地沉默着……

刚来的第二天上午，饥肠辘辘的他一直在奇怪……从自己来到这里都有十几个小时了吧？这个监狱怎么不给犯送饭呢？他怀里的黑面包一直没敢吃。昨晚根本睡不着，几次想偷偷拿出来吃，又怕被不时起来大小便的发现，再惹出麻烦来。

又过了好久，犯们才渐渐地开始蠢蠢欲动了。那个黑魔鬼厄格汶已经在不耐烦地用鞋底“啪啪啪”敲打着铁栅栏！没有钟表，但这帮动物们的生物钟是如此确。果然，黑魔刚敲了没几下，就见到一个走路一跛一拐的老杂役，吃力地提着两只大木桶从楼梯那里慢慢走了下来。

看到他出现，囚牢里的嘈杂喧哗声越发大了起来。狱卒鲁斯起身拎着大串钥匙走在老杂役前面。还没走到囚室门，黑魔厄格汶就用他那不像是从嘴，倒像是从胸腔和喉咙处出的，带着嘶哑和呼哧呼哧的声音难听至极地嚷嚷：“新来的黄皮胖猴子！滚过去拎油桶！”说完就呲着龅牙得意地笑。似乎是等着愚蠢的荣兵因为不知油桶为何物而茫然无措时，聪明的自已就又有借教教这只新来的黄皮猴子懂规矩啦。

荣兵却没给他找茬的机会。他马上就反应到了，所谓的油桶，无非就是牢房里的便桶。不敢犹豫，他起身就走到墙角拎起便桶往牢门走去。众见荣兵没中招，“轰”地一声笑开了！阿尔比咬着牙骂了句：“真他妈是个滑贼杂种！”然后恨恨地起身和众犯一起走到牢房最里面的墙根处坐下。

荣兵看见狱卒鲁斯捂着鼻子站在原地，直到所有犯都退到里面最远的墙根了，才慢慢悠悠地开锁。又是只把铁栅栏门开了小一半，然后用目光往地上示意了一下。荣兵明白，就拎着便桶走出半开的铁牢门，把便桶放在地上。又看见鲁斯用脚尖点了点老杂役带来的一只木桶，心里明白这是替换的空桶。赶紧提起它返回牢房。然后狱卒鲁斯“哗啦哗啦”地锁上铁门，捂着鼻子站在一边继续等。

那个被称做“老爹”的狱卒这时也拎着一个布袋走过来放在地上。老杂役就把装着食物的木桶打开，大木桶中间有个竖隔板，一边装着食物，一边装着水。他把老爹拎过来的布袋也打开了，犯们就从墙根儿那边走过来，自动排成队。每个都伸手先到敞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凹型的盘子，再拿出一个大木勺，然后依次在栅栏里面走到老杂役面前，隔着铁栏端起盘子。老杂役低着看也不看，见到一个盘子就用手里的大木勺盛一勺粥倒进去，再舀一勺水倒进犯的大木勺里。一直到所有犯都分发了粥和水走开，他才拎起一只空桶和一只装满屎尿的木桶走了。

荣兵这孩子商不低。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但仅凭感觉他就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这饭肯定不是简单就这么吃的。所以他端着那盘混和着稀碎菜叶和可疑末的燕麦粥时，克制着强烈的饥饿感，默默地观察别的举动。

他看到大伙都在大地喝着大木勺里的水，舔了舔裂的嘴唇，荣兵也赶快咕嘟咕嘟地把勺子里的水喝净了。

果然，老德克和罗斯?特威尔，黑厄格汶，大胖子贝格?司道特，切里?格尔隆，他们五个靠在牢房里有身份才能呆的那个西墙边坐着，把自己的盘子放在面前的地上。其他这十一个还是按照刚才排队拿饭时的顺序，依次走到他们面前。每个都用自己的木勺把盘子里的粥舀出或多或少的一些，分别放在那五个盘子里，每个盘子舀一勺。如果哪个舀得太少了，老德克可能会地盯着他的脸，罗斯可能会骂一句“饿死鬼！”，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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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就可能会伸出大黑掌抽那一耳光。

总之，每个盘子里本来就不多的食物，舀出这五勺之后就更是少得可怜。但大家都习以为常，表平静地逆来顺受。最后一个到荣兵，他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用木勺盛了不少的一勺，先放进老德克的盘子，再盛了稍微少一点的一勺，放进罗斯?特威尔的盘子里。他蹲着往前又挪了一步，刚想再盛一勺，眼前忽然伸过来两条粗壮的黑胳膊，铁钳子似的两只大手抓住盘子的边沿就夺了过去……

“这是我们类的饭，不是给猴子吃的！”荣兵抬起，看见厄格汶那张黑得发亮的脸上带着蛮横霸道又得意的神，正拧起厚嘴唇子轻蔑地盯着自己。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