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卢遥清（1/2）

青按照涟所指的方向来到西街，眼前的景象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小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房屋的密集导致道路十分狭窄，别说两辆马车并行，就连一辆马车都很难驶得进来。就在这样狭窄的道路上还散布了很多商贩，他们拥有的店铺大多是用茅堆成的小棚，里面放几张桌凳，卖点面条馄饨。而更多的是没有店铺的，他们只能拿着自己的货物四处叫卖，无非是一些糖葫芦、红薯之类的廉价食品。无一例外，这里的衣着全都烂烂的，连补丁看起来都是乌黑色。他们的脸上都显出不健康的蜡黄色，萎靡的样子不由让青联想到风中的残烛。再看看自已手中的担子，青觉得自己其实更适合这里。

青问行裁缝店在哪儿，行指了一个方向，青顺着那指的方向继续走，很快就看到一个挂着各色布料的店铺。装饰依然陈旧，但是好歹有了店铺的模样，外面放着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其中一个凳子上坐着一个抽烟斗的老。

“小姐正在挑选布料，你可以坐这儿等她。”那老指了指凳子，示意青坐下。

青按照老指示坐到凳子上。两沉默了半晌，老率先开道：“公子武艺如此高超，不知为何落得这般境地？”

“你我相识不过半刻，你怎么知道我武艺如何？”

老抽了烟斗，笑道：“东街不是什么好去处，你既然能平安回来自然说明你身手不凡。”

“竟有如此凶险？”青一脸疑惑地看着老。

老笑着指了指周围，问道：“你愿意在这儿做生意还是东街做生意？”

“自然是东街。”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西街的不肯去东街做生意？”

“为何？”

“东街的商铺不问收，要按月给秦家贡五十两银子，西街则要按月上贡七成收。”

“这个租金也太过分了吧。”青紧皱着眉，按照他所看到的店铺的规模，即使是安离城里每月也只需要支付五两银子，这样的费用实在太不合理，更别说西街这种从收里直接提出七成的贡费。

“你以为这些街道都是属于秦家的？”老呵呵一笑，抖掉烟斗中的烟灰，“确实，现在东街已经几乎都是他们的了。”

“不是秦家的？”青更加疑惑了，“那为什么还要给秦家钱？”

“因为他拳大呗。”老呵呵笑了笑，眼睛透过白烟看向更远的地方。

“那不就是抢劫吗？官府的不管？”

“管？”老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官府的还等着收钱呐。”

“再上面的呢？不管？总不能是朝廷的意思吧？”

“上面的有谁知道？庆泽镇本无物产，加之地势偏僻，通也不方便，朝廷怎会上心？前些年有去安离城上报，等了大半年，不知道派来个什么官，收了几张银票就走了。从此以后西街的贡就从五成涨到了七成，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钱跑这么远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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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沉默了很久，又开道：“那么涟呢？你刚才称她为小姐。”

“她是秦家家主的儿，不过可惜是妾室生的，们都叫她罗夫，后来被正房秦夫赶了出来。”

“那她脸上的伤……”

“被秦夫害的。”

“那先生又是谁？为何在此卖布？”

“我？”老呵呵一笑，他没想到青会对他这样一个老子感兴趣，“我原来是秦家的账房先生，罗夫临终时把小姐托付给我，我就离开了秦家，在这里照顾她。”

“不过说是照顾她其实也只是把夫的遗产一点点的给小姐而已。”老指了指店里各色的布料，“这些都是夫怀着小姐的时候老爷赏赐下来的，可惜小姐不是男孩，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老叹了气，接着说：“其实这些布料全部换成银子也该足够小姐用一辈子了，但是那正房夫不是东西，不仅把小姐赶到山上，还规定小姐每除了个的生活所需，哪怕多了一个铜板也要上。哎……”老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我这把老骨不知还有几天，我死以后谁还能保管这份财产……”

听到这儿，一切都联系起来了。涟少的铜板，早上仅有的一碗白粥，不存在的姓氏和独自一生活在山中。

正当青思绪万千时，涟从店里走了出来，嗔怪道：“齐叔，你和他说这些嘛？”

“呵呵…小姐今天挑布挑的格外的慢啊。”齐叔随意打了个哈哈，将此事混了过去。

涟紧皱的眉半天没有舒缓，道：“今天是久了些。”转对青说了句：“我们走吧。”就朝西面走去。

老指了指青来时的方向，道：“回去不是那个方向吗？”

“我还要去买些东西。”

老释然地点点，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