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归来的代价（2/3）

跌宕山间，一席红色身影如同松鹤展翅一般飞梭而来，此身受无数剑伤，还衬的那一身红衣更加鲜亮。

不待红衣子喘息片刻，身后已然有十余位杀手追击而来，瞧着这架势，似乎是不取此命不罢休了。

但她已经略有疲态，一脸脏污与血渍，看不清半分容貌来，呼吸之声也比较急促，面对眼前的杀手却丝毫没有半点退缩与畏惧。

双方刀剑碰撞之声也惊动了远处采药的弗如，故奔走而来，躲在远处暗中窥探。

天色并未黑尽，刀剑相后的火花格外醒目，加之红衣子不断受伤，好似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血腥味。

杀手们武功过于高强，就算此时弗如出手，必然也站不了上风，反而还会白白送死。

她思量片刻的时间，红衣子左肋已然受了一剑，疼得她撑着长剑半跪于地，只觉胸一闷，一腥味袭喉，出一鲜血。

瞧着她这副重伤的模样，杀手们显得异常得意，为首一举刀劈斩而去时，弗如纵身跃来，一脚踢飞那手中的长刀。

医者懂位又有接骨的经验，只听几声“嘎嘣脆”的声音，那已然断胳膊断腿的站不起身来。

方才胜在出其不意，如今杀手们缓过神来，弗如焉能有胜算。

正值心中着急，想着对策之时，红衣子突然养了些许神，手中银针不知何时已在挥袖之势飞了出去。

杀手们勉力防卫，但银针似乎用不尽一般袭击而来，加之弗如乘胜追击，杀手们最终不敌，有逃命而去的，也有战死的。

等待事平息，红衣子再也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弗如探了探脉搏，索没有命之忧，药童身强力壮，抱起红衣子便往华医堂奔去。

由于伤势过重，三三夜也未曾醒转，反倒是弗如，守护着此也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

弗如望着她的神色十分忧伤，握着此柔软的小手，忍不住滴下泪来，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

如若不是患者太多，她必然会守着红衣子到苏醒为止。

受过苦难的儿，心境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噩梦挥之不去，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全村被屠杀的场景中，地上尸体堆得她都下不去脚，满地鲜血将积雪掩盖成一片红色，连同老弱孺也未曾幸免。

她崩溃的倒地大哭，随之疯魔了一般抵抗黑衣杀手们的攻击，如若不是她的拖累，也不至于全村为她无辜殒命。

一场大屠杀中，她自责、愧疚、痛苦、煎熬，眼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勇气为此自裁谢罪，这是她一生都无法面对的痛。

她从梦中惊醒，已满身是汗，神依旧是紧张与悲愤，甚至抱痛哭。

寅时药童按弗如的吩咐送来汤药，却见屋中空无一，心下着急，赶紧四处寻找，片刻便在后山瞧见了红衣子的身影。

药童匆忙追赶而去，只见她疲惫伤怀，踉踉跄跄奔赴悬崖边，如此痛苦，她焉能独活。

说时迟那时快，药童怕是用尽了一生的速度狂奔而去，成功将她拽了回来。

待到弗如赶到，红衣子已经泣不成声。

她心疼的将她搂怀中，没有任何话语，却给了她温暖，让她片刻失态发泄。

：“活着已然没有了意义，何苦救我。”

：“你还有我。”

红衣子再次抽泣，哽咽半晌。

：“没有信念苟活，更没有力量再去面对，死了倒轻松自在些。”

弗如偷偷抹去眼角泪水，缓了片刻神说道：“有，你还要为他们报仇，大仇未报，你一刻都没有资格轻生，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红衣子顿时愣住了，是啊！因为愧疚与自责，竟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冷静片刻，转就要向弗如道谢。

也就这一眼一瞬，红衣子激动的再次落下眼泪。

她伸手捂了捂弗如的脸颊，同时眼前的儿也红了眼眶。

：“阿如，是你，真的是你吗？”

：“玉儿，六年不见，你却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受了许多磨难吧！”

红衣子赶紧摇了摇，泪珠瞬间犹如雨下。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如今瞧着你安稳，便是最好。”

二再次相拥而泣，一起长大的意胜似亲姊妹，闺蜜之间除了互相倚靠，便是为彼此好好活着。

一旁药童也是感，竟也嘤嘤哭泣起来，倒还不忘劝解二，直至俩抱痛哭的“小祖宗”肯安生回屋为止。

受了几许风雪寒霜，当洗个热水澡，足足喝了一碗姜汤才罢！

重新振作起来的儿总是神饱满一些的，褪去疲惫厌世的她也成熟了不少。

瞧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轻灵之气，肌肤娇颜如桃花、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