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吐蕃战事（2/3）

一般见识。”

裴旻无奈的摇了摇，把李心安按回他的座位，接着说道：“我虽然没向你父亲奉承，但在屋檐下，还是不得不低。”

“师傅此话怎讲。”

“对吐蕃一战，边境及周围各州，节度使的兵马，后境的钱粮，武器，过冬用的棉衣，调不调，什么时候调，调多少，全在你父亲一个的决定。若是没有，晚了，少了，对前方作战的将士们来说，都是毁灭的打击。更何况此次契丹还了一脚，我们两面作战，前方战事更为艰难。”

“所以此次出征的将领们，包括为师在内，就怕你父亲中饱私囊，克扣粮饷，都是可着劲的往相府结，排着队往里面送钱，希望兵马钱粮棉衣都不要迟不要少不要不来，不然打了败仗，责任还是他们的。先把李林甫喂饱了，才有他们的活路。”

“怪不得，这两天门车队往来不停，金银财宝一箱子一箱子往家里面搬。不过既然是为了边疆作战，倒也怨不得他们……”李心安喃喃自语，转而看向裴旻。

“师父您也送了？”

“这是什么话！”裴旻怒道：“为师为官刚直不阿两袖清风，哪里有闲钱可以送礼，没看到连驿站都住不起，住的都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吗？”

“那真是苦了您了……”李心安小声嘀咕道。

“那您是怎么结的李林甫。”

裴旻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李心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裴旻为官没有积累下半点钱财，好吧即使有裴旻也不会拿那么点去丢现眼，李林甫也看不上。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只有自己那一身武学，而李林甫正好有自己这么个嗜好武功的儿子……

一切好像都水到渠成。

李心安那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溜圆，张大了嘴，指着自己。

“不会……是我吧……”

裴旻微笑点，抚摸着李心安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好徒儿，你责任重大啊。”

李心安欲哭无泪。

感自己是个结李林甫的添？

不过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拜了一位天境师傅，还间接为边疆战事出了一份力，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李心安又重新乐观起来。

裴旻又怅惘的说了一句：“只是可惜，被你父亲点名挂帅的主帅孙佺将军不愿向李林甫低，领命之后，就一直住在军营之中，再未露面。不然的话，此次出征倒是又会多几分把握。”

“孙佺……”李心安皱起眉，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的听过。

和孙佺在一起的，还常常伴随着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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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李心安沉着脸说道：“对待吐蕃，是战，是和，对李林甫来说并无区别，他要的的不是抵御吐蕃，而是处理边疆事务的权力。”

“什么意思？”裴旻疑惑的问道。

“他要搞垮一个。”

“谁？”

“左羽林军上将军，王忠嗣。”

“王忠嗣，那个自小被收养在宫中，写出《平戎十八策》的左金吾卫将军王忠嗣？”裴旻惊讶的说道。

“那可是天子眼前的红，受宠程度不亚于你父亲。”

“正是因为如此，李林甫才想要搞垮他。”李心安咬牙道，”李林甫想做一之下万之上的权臣，王忠嗣挡了他的路，他李林甫怎么会不想除掉他！”

“你的意思是……”裴旻眼中掠过一丝芒。

“我在家中常听府上那些幕僚说起，圣想把左羽林军完全给王忠嗣，碍事的就只有一个，左羽林军大将军——孙佺。”

“但是孙佺是当年左骁卫大将军薛仁贵之子，左羽林军大将军薛讷的部下，无论是威望还是资历，都还不是王忠嗣可以比拟的，所以此事也只能暂时搁置，等到后有机会时，再扶持王忠嗣上位。”

“但李林甫同样盯上了左羽林军这块骨。”

“右御林军自从老将军张守珪调任后，就落了李林甫的手里，他想再把左羽林军收囊中，可是孙佺将军正气凛然不为所动。李林甫只得把自己的安进左羽林军，但是有王忠嗣在，他的手段收效甚微。”

“宫中有传言，说是圣有想把王忠嗣派出去担任朔方节度使的想法。如果他走了，左羽林军就是李林甫的了。但是如果在王忠嗣走之前顶替孙佺成为左羽林军大将军，那么李林甫的好梦就还为了泡影。孙佺比王忠嗣好对付的多，所以，王忠嗣必须走！”

“而眼下的吐蕃来犯，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王忠嗣走的机会！”

“何意？”裴旻问道。

李心安回道：“军功！王忠嗣捞不到军功，他就没有理由担任左羽林军大将军，只能乖乖出任他的朔方节度使。”

“所以，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