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歌(1/2)

小四接过歌词,只见得它写着:

少小离家老大不回,刮风下雨戴紧帽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卖命工作,刚够养家。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无亲无故,无有,只有工友还来年就散。

卖命工作,刚够养家。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来时荒芜烟,走时万家灯火。

那个老板,没有给钱。

还我钱!我要钱!

老板老板,你在哪里!老板老板,你在哪里。

监狱,监狱。

怎么办?怎么办?

老婆没事老公我还有力气。

儿子没事爸爸我还有力气。

儿没事爸爸我还有力气。

123,123起来,起来

邦邦邦!把那板子定起来。

邦邦邦!把那方木收起来。

邦邦邦!把那肚皮敲起来。

我听见一个声音,如晴天打雷。

望了过去,被压在车下。

!救

!救

123,加油1,23,把油。

拉出来哟!

血流如河,睁不开眼,右边、下边没有了腿。

急诊,手术,等等等……

没有保险,没有保险。

生生死死,是生是死。

医生医生,救我,救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

按严格来说,这都不能算是歌词,因为有好多不合韵律的地方,但……

“呜呜呜……”

小四哭了,呜呜呜地哭泣。经历过方才那些事,再看到这这样子的歌词,谁又能不哭呢?

即便它不合韵律,即便它槽点满满,但歌词却能动

够了,已经够了。

小四在哭,凌崖又何尝不是。他在写歌词的时候,脑海中就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当时发生的事,

一遍一遍地来到了事故现场。一遍遍地经历何老哥从健全,从清醒到支离碎,昏迷不醒。

只不过因为他有面具遮掩,再加上没有苦出声来,所以显得没有小四那么悲伤罢了。

他抽了一张纸,准备给自己擦擦眼泪。

还没等放在眼角下,纸巾就从他手中小时了。

被小四抢走了,还得到了她一声“谢谢”。

额—

小四,你是从哪看出来这张纸是给你的,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拿纸呢?

正在凌崖尴尬时,一个更大的尴尬降临了。

一张纸实难吸尽小四所流出的泪,更何况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此时脆弱的她急需一个肩膀靠靠,哪怕那肩膀既冰冷又陌生。

便好。

在那一刻,在车里,小四的枕在凌崖肩上。

凌崖当场石化,就连泪水都在那一瞬间凝固,像冰棱一样挂在他的脸上。

此景,凌崖真想一把将之推开,然后说一句:走开,注意影响。

但,此此景凌崖又如何能说的出

看着肩膀上这颗短发的,发出呜呜哭声的,他用自己的手僵硬而笨拙地,轻轻地拍打小四的肩。

“不哭,不哭,没事,没事。”就像哄哭泣的小朋友一样。

成年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过后依旧展望明天。

不死就往死里

小四先将凌崖送回家,而后将车送去洗车店,将其中血洗净。

吱吱吱!

喵!

凌崖方回到家,小墨就骑着盟主迎接凌崖归来。

刚开始欢欢喜喜,高高兴兴,但闻到凌崖身上的血迹,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去院子里玩吧。”凌崖现在可没兴致与它们耍,掠过它们,如木偶一般没有灵魂地走上楼。

原本是想回房间,去床上躺着休息,但是路过了书房他改变了主意。

他推开了书房门,他拿出了颜料,他拿起了画笔,他开始在画布上作画。

一笔,两笔,三笔,四笔……百千笔后,一个戴着安全帽,昏迷在病床上,浑身是血,断了有腿的何老哥出现在了画布上。

唉——

随着一声长叹,凌崖将手中笔丢水桶中,双腿一张,双手耷拉,脑袋歪着就这么,这么在椅子上睡着了。

累,太累。

受难的累,旁观的累,享福的也累。

说这世间就是地狱,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毕竟你、我、他都不曾死过。

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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