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无际之夜（2/4）

：“师妹是无可替代的。”

这句话虽然简单，小禾的心中却还是涌上了缕缕感动，她侧过去，绑起了发，坚定地说：“师兄，我休息好了，我要与你并肩作战！”

林守溪欣慰点。

他又看了一眼被钉在树上的少。

这幻化成小禾模样的妖怪已冒起了黑烟，化作了一副朽烂的皮。

这妖怪是封印在这片林间的怪物，生前它以这样的手段暗杀过无数，只失败过一次。

这次苏醒后它更加谨慎，刺杀开始前，它已在暗处观察了他们许久，每一个细节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但那一剑太脆利落，脆到它都来不及从这新画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这本该难缠的老妖怪就这样带着困惑饮恨而终。

随着这妖怪的身死，黑夜中妖浊的嘶叫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

……

阿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他疲惫地奔跑着，双手双脚皆已麻木，耳畔有呼喊声传来，那似乎是十二和十三的声音，他们好像也还活着。

林守溪不知怎么样了，他已好久没有听到他说话，唯有远处密林间隐约有妖浊被斩碎的声音传来。

妖太烈，他们也不敢贸然林，只可绕路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阿十终于见到了火光，那里站着几名弟子，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他们见到了阿十，也奋力地招了招手。

阿十与另外两赶紧跑了过去，略一打听，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一处废墟遗迹里遇到了妖怪，是小禾出现救了他们，之后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两名弟子，得知封印失效后，弟子们想逃回白墙之下，但小禾力排众议，坚持向北。

她给出的理由与林守溪差不多。

“小禾姑娘呢？她现在在哪里？”阿十问。

“不知道，先前忽然地动，有大量妖浊涌过来，她让我们先躲在这里，自己去前面看看，至今还没回来。”

那名弟子惊魂未定，连忙问：“你们来的路上没看到她吗？”

“没有。”阿十摇，又问：“你们见到林守溪了吗？”

“林守溪？那个软骨也来了吗？”

“住！”十三喝了一声，维护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

“救……救命恩？”

那弟子对上十三凶的目光，一时被吓住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摇：“我们也没看到他。”

“我们要去找他吗？”十二问。

“不要添。”阿十重复了林守溪的话。

几名弟子聚在一片残的废墟里，焦急地等待着，黑夜包围了他们，漫长得像是永远不会过去。

这样的灾变发生得太突如其来，不少幸存者都曾亲眼目睹伙伴被杀死的画面。

有的弟子被突然出现的妖怪贯穿身体，串一样拎起，拧掉颅，啃食四肢，有的弟子忽然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一道道尖刺茧般从他体内扎出，将其尸解，有的弟子解开衣裳时发现小腹有个血，血里一张脸在对自己微笑……

这些画面注定要成为许多目睹者终身的梦魇，在可怖的掠食者面前，他们的境界根本不足为道。

杀妖院的弟子不知死了多少，幸存之暂时聚在这片废墟里，想要逃跑却辨不清方向。

无边的黑暗让不敢凝视，死亡如弦上的箭，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穿。

不知过了多久，在几根石柱旁的火把摇了摇，火光中，隐约有影过来。

“什么！”

阿十反应最快，拔剑而起，其他也警觉地起身，齐刷刷地抽剑。

火光中，林守溪与小禾拖剑走回。

林守溪墨发散，清秀而苍白的脸颊上沾染着血，他手中的长剑映着火把的光，兀自鸣着。

小禾穿着紧身的黑衣，娇小却修挺的身段勾勒得淋漓，长久地杀戮之后，她身上散发着刀锋般凛然的杀意，她不再是少，更像一块从烈火与寒水中淬炼出的新铁，

他们一同走来，透着难言的惫意，腰间的玉牌皆变成了浓郁如墨的赤色。

而他们身后，黑烟浓雾虽未消散，原本躁动的妖邪之却已然安静了下来，难以想象，他们一同杀死了多少妖浊。

“你们没事吧？”

阿十一愣，立刻关切地问。

“妖暂时退了，我们休息一会儿，麻烦你们去四周巡视，若有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林守溪严肃地说。

阿十用力点。

其余弟子看着林守溪，脸色变幻莫测。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里被看不起的少年，竟与小禾联手击退了妖，而且从阿十他们的讲述来看，这个少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