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故地重游（2/3）

此时天已黑透，凉风习习。

金木川睁开了眼，停止打坐，起身回到偏院。

见黑衣子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凹陷的胸正在抚平和隆起，没有其它异样。

这才出了门，离开窄巷，进主街。

晚灯高低错落，商贩依次排开，叫卖声不绝于耳。

各色行很多，一派热闹景象。

金木川未做留恋，沿着主街道拐了几个方位。

一转身，截然相反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同样是热闹，但这里的十分惨烈。

分属两方的势力在此地拼斗，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地上伤亡过百，惨叫声分外凄厉。

而站着的也只剩下十七八个。

一方十五六，另一方仅有两。

“哼！认命吧，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从此泷格门一带我便是老大。”其中一个体型彪悍，满脸横，瞪着眼珠子叫嚣道。

被围在中间的两，一个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老妪，另一个十岁左右满脸倔强的小男孩，奇葩的组合竟震慑住了一众练家子。

“哈哈，你想多了，我们的援手到了。”老妪瘪的声音刺耳又短促。

话音刚落，围着的十几个齐刷刷看向正巧路过行至路中的金木川。

金木川轻皱眉，侧看向那群。

“想死么？”

声音不大，却准确无误的传所有的耳中。

如惊雷炸响，不容置疑。

老妪嘴角溢出了鲜血，摇晃了一下身子。

至于其他惊恐之余，身体并无大碍，看样子这句话只针对老妪。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老妪压制体内躁动的血，恶狠狠说道。

围着的十几已然没了斗志，就要落荒逃走。

这时地上飞起来数把刀剑，以极致的速度追上他们，并且统统斩杀。

另外，还有一把刀悬在老妪的顶。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能力帮你处理掉他们的？”金木川盯着老妪问道。

这时老妪终于无法忍受，出一大鲜血。一旁的小男孩慌搀扶。

“太，你没事吧！”

老妪和蔼一笑，挺直身板，取下腰间的香囊，扔给了金木川。

“此物在老身这儿已经有些年了，原本以为已经失去了效力，直到恩走近，它竟然起了反应。恩若不嫌弃，这件东西便当做赔罪如何？”老妪解释道。

金木川抻开香囊子，花叶和香料里夹杂着一个袖珍小剑。

他用手指将其夹起，仔细打量。

忽然小剑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发耀眼光辉，银白光线在空中飞舞，老妪和小孩已然无法直视。

金木川手指并未松开，他的心跳在加速，神紧张。

力量，某种玄之又玄的力量，那是让他起死回生的力量，也是束缚制约他的力量。

眼前的这柄小剑身上便有类似的力量，同他身上的吸引又排斥。

他的眼也在发光，看得不真切，纹理显露出一部分。

良久，金木川叹了气。

“还是差了一些。”

他松开手指，小剑收敛光辉，重新变成不起眼的存在。

“我二可以走了吗？”老妪故作镇定问道。

金木川看了二一眼，老妪寿数仅在朝夕，小男孩左腿健硕，似在启灵。

“你有实力了可以寻我报仇，前提是你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记住，我叫金木川。”

金木川将小剑放一个玉盒中，随即连带盒消失不见。

徒留下惊恐加的老妪，还有懵懂无知的小童。

……

自由渡尚未被仙宗门派占领的区域每夜都会上演类似的节，争夺地盘，为了什么呢？金钱，美，权利，享乐，资源，还有恩仇。

大奉已然不再是一言堂，有实力便上位，有运气也会去抢，自由渡的自由是血腥的、恶毒的，甚至不屑于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

每个都在拼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金木川穿过流，走到一处烟稀少的所在。

是一片废墟，一眼望不到。

坍塌的房屋，焦黑的墙壁，滚落的梁木，涸的湖床，枯萎的老树，可以想象大火焚烧的威力。

金木川趟着杂向处走去。

儿时画面于识海隐现，快乐的，忧伤的，悲痛的，自在的，最后都变成了眼前的黑灰。

他面无表，走走停停，最后在一颗枯树旁停下。

“儿子，等你长大，这棵小树也会长大，到那时，它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爹爹，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