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命运车轮（2/2）

“为娘告诉你一件事，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一个靠得太近都没法看，你父亲够了不起了吧，但是在我眼中，他千疮百孔，脆就不是了。”

“你的父亲当时为了家族，也做出了许多不堪的事，我至今都会做噩梦。我与你父亲为何感莫逆，如同连体生长在了一起不可分割？因为我们都看过对方最不堪的一面。”

“我的孩子，不管是高尚，又或者是邪恶，如果它能给你力量，你就去拥抱它。”

“但是，如果某些东西成为了你的负重，阻挡你的腾飞，那就毫不犹豫抛掉它，不管它是否光明，是否正义，是否道德。”

“因为在为娘眼中，除了我们家族，除了家，其他都是狗！”

“只要我们家好，哪里管它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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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离开镇海城北上。

申公家族的一支骑士，足足上百，为首的便是武功高强的影子，护送着无缺北上。

闻道子等倾巢而出，陪伴他北上瀛州城，参加学城大考。

申公敖没有来相送，但他此时却站在家族城堡的最高处，望着无缺的背影。

一直到无缺的背影消失了，申公敖都没有收回目光。

足足好一会儿，申公敖自嘲道：“这大概是最昂贵的一次考试吧，三十艘战舰，超百万银子。我这个儿子，还真是天下第一败家子啊。”

“是因为年纪大了吗？心肠越来越软，越来越被孩子拿捏住了。”

“慈父多败儿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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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州城距离镇海城，足足有六百里。

中途，无缺还去了一趟无妄镇。

这里是箭术大师李继迁的故乡，如今他家，只有一个儿子了。

无缺看到了李继迁大师的儿子李千机。

家族的豪宅被占了，他儿子被赶了出来，住在镇上的祠堂，饥寒迫。

他的儿子，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不像是智障，像是自闭。

无缺去看他的时候，他蹲在地上写写画画，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无缺留下了几十两银子，一大堆粮，李继迁的儿子视而不见。

半夜时分，荒无烟。

无缺来到一颗大榕树下，这是李继迁大师练习箭法，以及冥想的地方。

无缺拿出了骨灰坛，埋在在树下。

落叶归根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立什么墓碑。

无缺鞠躬。

“李继迁大师，谢谢您的一品箭术，等我回家时候，回将您儿子带走的。”

等无缺离开无妄镇之后，李千机从黑暗中出来，望着无缺等的背影，颤抖着无声哭泣。

次傍晚。

无缺等进瀛州城。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美美奂的山巅宫堡，若隐若现，此时却归了芈氏。

这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原本都属于他家，此时大部分也都归了芈氏。

无缺摇，将所有念抛开！

当之急，就是明的学城大考。

这一场大考，将决定多少命运？

也将决定申公家族三十艘战船之归属。

当然，也决定了无缺争夺大业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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