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西德（5）（2/3）

”曲燕秋有点惊慌，赶紧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张月娥放下笔记，用力抓住儿的双手，诚恳的说：“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在试图与过去做切割。

以前你做的一切，都想推翻，例如这个字体。你以前的字体是工整的，现在，你就想用凌来代替。”

孙月娥早就觉察到了儿的变化。虽然她不明白原理，但找到了事实。

“还有你的做事方法。以前你是一个冷静到家的，现在，你就刻意的避免冷静。但做得过分刻意，让觉得很假。”

“嗯......你能感觉到，我的改变？”

曲燕秋小声问。

其实，张月娥所感受到的现象，部分原因是格切换的结果，但也有部分，确实如张月娥所说，是逃避，否定。

潜意识里，曲燕秋对AI是持否定态度的。毕竟两个“”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所以，不论做什么，曲燕秋总是无意识的，本能的，想抹去对方存在的印记。

例如写字，三年下来，身体早已经配合AI，形成了肌记忆。但曲燕秋弃而不用，字体自然就会潦。

还有做事方法，想强调自己才是真正的，纯正的曲燕秋，其结果，就是做出了很多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动作，毕竟AI代表的是冷静，成熟。它的反面，就是不成熟，不冷静了。

“当然了。我们每天住在一起，你的改变，我怎么会察觉不到？”

张月娥看到儿放下戒备心态，轻轻松了一气。

“其实妈妈并不怎么在意你的变化，还有你那幼稚的掩饰行为。我怕的是......”

张月娥欲言又止。

“妈，你怕什么？”

母连心，曲燕秋的心态也跟着放松下来。

欺骗最亲近的，所带来的压力，不是每个都能承受的。

张月娥伸手，轻轻抚摸上儿那白皙的脸颊。

“你还年轻，如果这么早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将来很大的可能，神会出问题。”

“神会出问题？”

“对，妈单位就曾经有一个同事，每天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而不能自拔。”

张月娥看儿感兴趣，就继续讲故事：“她总是想把自己，表现得与众不同，为此，编出了很多谎言，例如家庭，背景等。大家同事多年，我们早就知道她的真实况，也戳穿过多次，但她还乐此不彼。也许，她是真正相信那些自己说的话吧。”

“后来呢？”

“后来，她就被送走了，去哪了，妈妈也不知道。”

“哦......”

曲燕秋陷了沉思。

为了掩饰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

这段时间，曲燕秋所撒的谎，比前16年的总和还要多。她已经陷了一个怪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里，哪句才是真的。

曲燕秋咬了咬牙：“妈，我如果告诉你，前段时间的我，和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一个，你会怎么想，怎么看？”

听到这里，张月娥居然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你的妈妈，难道看不出你的变化吗？”

“你早就知道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曲燕秋就是一惊。

“最早，是初二的时候吧。”张月娥眯起眼睛，陷了回忆。“那次，你跟这回的昏倒很像，整整病了一天，睡了一天，然后就变了。”

“那你怎么没有对别说呢？”

“说？？？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张月娥注视着儿的眼睛。“说我的儿，变成了妖怪吗？”

“那......”

曲燕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些庆幸，因为母亲没有主动揭发，也有些愤恨，还是因为母亲没有主动揭发，尽管揭发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妈妈想说的是，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儿，不论是一个月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可是......”

曲燕秋还是有些不甘心。AI怎么也被自己的妈妈承认了呢？

“也许你没有注意，但妈妈注意到了，你们其实是一个！”

“一个？”

曲燕秋这次是真吃惊了。

“你放松心，不要刻意去控制，再写个字看看？”

张月娥，把笔记本还给了儿。“试试看......”

曲燕秋迷迷糊糊的拿起油笔，但半天没有落下。

因为她知道，不主动控制，字体会变成什么样。因为肌，早已形成了记忆，三年多的训练成果，不是短时间内能推翻的。

“不要一味的否定过去。不管过去，你犯过什么样的错误，那都是你的一部分。从错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