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共犯】（五）（6/8）

在心里，肯定还是春意犹存。

也许，作为该有的生理反应，还存留在双腿之间也说不定。

想到这件事，詹立学登时心痒难耐，浑身难受。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那是什么表？」

我想……

「没，没什么。」正要踩下油门，他不禁脱而出：「妈，妳是不是想知道

我也跟那些同学一样？」

夏漱津一怔，没想到儿子会主动提到 往事。

「嗯，我想知道，你想谈谈这件事吗？」

詹立学轻踩油门，让车滑向车道缓缓前进。

「我说了，妳不会生我的气吧？」夏漱津摇摇。

「记得那时候的妳，总喜欢穿黑色连身裙来学校，然后搭配黑色的高跟鞋，

那时候妳还留着一长发……」车随着车流前进，詹立学将藏心中的 往事逐步

倾倒出来，「当时，以妳的身材跟外貌吸引了男同学所有的眼光，我想妳是知道

的。只是，班上有几个比较大胆好色的学生就动歪脑筋，怂恿同学向妳借卫生

棉，然后……」

「这我倒是有些印象，然后呢？」

「然后……」詹立学吸一气，「然后就拿到厕所去，把卫生棉包在那个

上面， 幻想跟妳……」

夏漱津对男生之间对 幻想上荒唐的行径前所未闻，听在耳里不免心惊跳，

却不敢让儿子看出来，只能假装镇定不要阻断他。

「你是说， 幻想跟我做？」

「嗯……」詹立学不敢看向她，吞了吞水继续说，「有几个先番使用过，

都已经弄脏了，还是被其他抢着要。」

「你是说你也……」

「不是，我没有。只是知道这件事后，我气晕差点跟他们打起来。后来，

同学间开始有耳语说是因为我妳得发狂，想独占妳，才会 吃醋想动手打。」

「我知道，他们不知道其实你是我儿子，不是不的问题。」

「不，妈……」车停在红绿灯前，詹立学望向她，「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

之后我才发现我比谁都妳，而不是母子之间那种。」

夏漱津心底一沉，暗呼不妙。

「我为了不被排挤，对之后发生的事只好闷不吭声。那些男生在写真星

体上贴上妳的像，在下课时间对着写真照做尽猥亵的事，甚至将在妳脸

上，或者张嘴舔那的胸部，一边呻吟着『夏老师，夏老师』的名字。这些我

看在眼里，虽然痛恨，但是……」

詹立学忆起不堪 往事，仍然气愤难当。夏漱津知道身为儿子的他，怎能容忍

形象高高在上的 妈妈遭受这样的侮辱，于是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不是排斥，而是不愿意被发现，我对自己 妈妈所幻

想的场景更加不堪，极尽低贱能事。因而，极端地讨厌自己却矛盾的不能停

止继续想象来获得满足。」

夏漱津第一次触及儿子沉的隐私，但也超越她所能想象，不经意「啊」的

发出一声惊叹。

「妈，那些年，我心里很苦闷，从没向任何说过这些，即使是又青。」

后传来喇趴声催促着，车子才继续启程。行驶一段路后，詹立学将车停向

路旁。

「有一次我偷偷拿妳穿过的 内衣裤自慰，发现效果很好，就舍不得归还。接

着开始收集妳丢弃的丝袜，甚至掉落的体毛……那些床底下积藏的纸团，我是故

意的，心想也许有一天妳会明白我对妳的心思，愿意怜悯我一次，让我实现 幻想

中的节。」

他喃喃说着，语调逐渐模糊，最后双肩剧烈抖动下，低掩面哭泣。

「妈，我感到很罪恶，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实在做不

到，最后只能远远躲开……只能……」

夏漱津看着愧疚且长年压抑痛苦的儿子，内心倍感撕裂不舍，她展开双臂将

他抱进怀里，想要告诉他 妈妈并不怪他，愿意原谅他。

不知有多久没在她胸前溃堤般嚎哭，詹立学一骨脑儿地释放压抑多年的绪。

母子两一时之间没有话语，夏漱津静静地拥着他，让他好好发泄。

半晌，詹立学稍事平静下来，夏漱津仍能感到他身体微微颤抖，于是轻拍他

的背说：「孩子，这些年辛苦了，你内心的矛盾我能理解，你该早点跟我说，我

是你的 妈妈，我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