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第十卷：月落清河鬼影涕 第二章：南都变（2/7）

对峙。

而码上隐藏着的这群「斩鬼」自是不会主动寻事，双方各摆阵仗，相峙而

立，等待着随时都可能开始的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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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行宫虽是才建不久，可也算得上是规模宏大，整座行宫坐南望北，寓意

北归之志，北门唤作「凯旋门」，是因当初击败鬼方一役之战而成名，凯旋门以

南绵延近一里，便是一片 白玉石砌成的凯旋道。

素月此刻便缓缓行走在这凯旋道上，行进优雅，举止从容，虽只一身素衣，

却隐有超然之气，行至凯旋道正中，稍稍抬首望天，只觉今晴空有些刺眼，便

好像此刻她独自一行走在这宫廷大道之上一般，显得有些突兀了。

素月不再走了，她屏气凝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秫秫」几声响动传来，宽阔无比的凯旋大道四周几乎同时杀出百千军士，

或长枪林立，或弯弓搭弩，一时间四门紧闭，这上千军士将素月笼罩其中，直叫

喘不过气来。

「孙大，你这是何意？」素月并未张望，却是一脸从容的朝着群之中轻

唤一声。

面露难色的孙传旻自群之中走出，身后自是跟着朝中文武百官，昔南京

事变，历王萧平印有意挟持他夺取南京自立，便是烟波楼救了他一次，此刻既然

是闹得刀兵相见，孙传旻却是有些惭愧，但素月既然已经点出，他也只好硬着

皮走出列来，上前沉声道：「素月小姐，论治国之才，在下着实钦佩于您，可烟

波楼之存在于我大明却是不利，在下也只好如此，若是…」孙传旻有些犹豫的咬

了咬牙：「若是素月小姐此刻答应归隐，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在下绝不伤害素月

小姐分毫。」

素月一向雍和大度，此刻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好一个『不利』于大明，

昔若没有我烟波楼出手相助，别说南明？就连你孙传旻的命是否还在都是未

知，如今，这是要卸磨杀驴？」

孙传旻心中也是料到素月会有此一说，当下不愿与她辩难，继续言道：「今

种种，是孙某亏欠与你，但今之箭在弦上，还望素月莫要逞强。」

素月轻轻一笑：「若我所料不差，孙大是听闻了『斩鬼』现身商家码一

事，便叫游千里率南京府兵前去牵制，这才有把握能将我擒拿？」

孙传旻应道：「不错，烟波楼威名远播，若无万全准备，在下却是不敢妄为。」

素月稍稍朝着四周打量一圈，再道：「那这里既不是游千里的府兵，也不是

宫中的禁军，莫非，这是孙大在黄龙山上养的那支私兵？」

孙传旻当即面露惊异之色：「你，你怎么知道…」接着却是有些惊慌的向着

四周扫了一圈，连道：「不错，自那被历王挟持，老夫便养了这些家仆以求自

保，想不到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素月却是大笑一声道：「不错，孙大的忠心自是月可鉴，只不过鬼方南

下之时，你投信乞逃的书信又作何解释？」

「你、你胡说什么？」孙传旻当即恼羞成怒，指着素月骂道。

「我还知道，当历王谋逆，看似是挟持与你，实则是你与他早有勾结，你

二一在明一在暗，均是与那淮南杜伏威一丘之貉。」

「你…」

「孙传旻，你当真以为你掩饰得如此之好，这世上便无能够察觉吗？」素

月面色渐渐变得冰冷，忽然抬手猛地一甩，一方锦盒便是向着孙传旻掷去，孙传

旻颤颤巍巍的接过锦盒，轻轻打开，顷刻间面色煞白，那锦盒之中果真是昔他

与历王、与鬼方之间是书信，孙传旻微微抬起来朝着素月一撇，却见素月此刻

依然从容，而身边百官的眼色也已经越发不对，孙传旻收起将书信损毁的心思，

当即不敢再让她继续说下去，狰狞道：「休要多言，今我倒要看看，你烟波楼

究竟是是神？给我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诺大的皇庭中心，四面八方尽是飞箭袭来，素月眉心一皱，莲步轻移，几个

腾挪，避过些许，素 衣一掀，又是遮挡许多，独身一在那箭雨丛林之中穿梭如

龙，一阵箭雨作罢竟是毫发无损。在场百官曾于南京一战中见过慕竹千军阵前救

的神迹，可却未曾想到，这位足不出户的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