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岫和他的奴隶们（第二部）04（2/2）

户在自家一楼客

厅裡砌上一堵牆隔出来的店面，只有一条打横的长长柜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顾客买了装在一次塑胶杯裡的饮料之后，绝大多数都是拿着杯子离开这

裡边走边喝，只有极少数是站在柜檯前喝完再走；很像《孔乙己》裡面所描述

的咸亨酒店向穷汉们卖酒的场景。

这种小店通常没什么经营成本，客也不多；店主开店只是因为闲着没事，

顺手挣点小钱打发时光。此刻坐在柜檯后面的，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把心思放在

生意上的家庭主。她髮蓬，不施脂，穿着一件本地中下阶层常用作

家居常服的连衣睡裙，一手支在柜檯上，聚会神地看着一部小萤幕电视机。

“一杯黑芝麻珍珠茶，要放，不放糖。”曾黛小心翼翼地说了暗号，

同时心裡非常纳闷：父母亲是怎么找到这一家作为藏身之地的？

主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盯着曾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傻呵呵地

“哦哦”点着，同时向曾黛身后看了一眼，似乎要确定她后面没有“尾”。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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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打开了柜檯上的一扇小门，示意曾黛进来。

曾黛走到柜檯后面，那主向身后的门裡吆喝道：“阿弟，出来帮我看一下

铺面！”

一个隻穿着背心短裤，拖着字拖鞋，没打采、蓬垢面的小伙子拿着一

份《体坛週报》拨开门帘走了出来，面无表地看了曾黛一眼，便走到主刚才

坐着的椅子上坐下，埋看起报纸来。

主向曾黛点点，“跟我来！”

曾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跟在主的背后走进了门裡。

裡面是一个平澹无奇、杂而简陋的小客厅，客厅的一角有一条没有扶手的

小楼梯，主带着曾黛走上楼梯，来到二楼，指着一扇虚掩的房门说道：“他们

在裡面。”

曾黛连忙从主身边越过，推门走进了房裡。这时，她隐约听到楼下的年轻

突然把电视调得很大声，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就在她脚刚踏房间的一瞬间，一块散发着强烈药味的大毛巾噼盖脸地蒙

到了她的脸上，她正想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她的髮也被第三只手死死揪住，使她无法转躲开按在她脸上

的毛巾。

这条街本来就够吵的了，楼下那部电视机又开得很大声，而且二楼房间的窗

户早就用泡软的报纸堵得严严实实；所以每一个从红茶店门前路过的都没有听

见二楼上曾黛发出的含煳不清的叫声，甚至连一直竖着耳朵的年轻，也只听见

模模煳煳的几声“猫叫”。

“猫”没叫几声就无声无息了，可是年轻提着的一颗心就是放不下来，他

很想冲上楼去看个究竟，却又怕没把门时，会有好事的走进来看看。

正在这时，他塞在短裤袋裡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抽出来，是一条短信。内

容很简短，只有两个字——“关门”。

田岫长出了一气，连忙拿起身边的一条长柄钩子，去拉那扇卷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