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笑了（2/3）

？]

大概，这是曲衔青出名之后，第一次有认认真真为了她辩解。

脚下，一道道黑色影子融本就昏暗的空间，呈包围之势悄悄朝她爬来。

那些影子有些像手臂，又在下一瞬间像极了颅和长长脖颈，过了两秒，又变成了一个个穿着松垮衣服的形廓。

它们举起剪刀、手术刀、棍子等一切可以当凶器的东西，一步步接近因为夜盲症而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曲衔青。

它们无声无息。

在停尸间里，它们仿佛就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就连气息都没有露出一点，就那么缓慢却不容置疑的，往唯一的活那里走去。

韩彦隐藏了自己的存在，靠在停尸间的门看好戏，他不认为这些恐惧医院用来扰嘉宾和烘托氛围的鬼物能对大名鼎鼎的曲衔青造成什么伤害，别说夜盲症了，就算曲衔青瞎了，也足够应付这些本就杀不了的鬼。

所以，他给这些鬼加了点料。

外看来的韩子川属于能力十分平均的那种正道线推演者，体力还行，智力不差，侦查能力一般，对上非碾压类鬼物基本能跑，中规中矩，总是能摸到推演想让他前往的那条主线，然后听话地完成。

能够称为明星推演者，一是靠积累，而是靠运气。

只有同为单棱镜高层的才知道，韩彦成为推演者后最擅长的，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那种能力。

撺掇。

篡改。

蛊惑。

待在幕后，却哪里都手。

他最熟练的力量，便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任何可能有思维的物质，无论是思想还是存在形式，这似乎是他们家永远都可以无师自通的能力，就像韩心怡对那几个被割喉的受害者和她的大学同学做的事那样，也正像韩彦轻而易举便把小时候的韩心怡拖泥沼。

此时，那些涌向曲衔青的鬼物，既是恐惧医院本身的鬼，又不完全是了，它们被韩彦赋予了更加邪恶残的冲动，也被赋予了更加隐蔽和强大的力量。

它们已经没有不能杀嘉宾的限制，因为此时此刻，它们是韩彦的武器。

韩彦现在是绝望级，他不是体术和格斗见长的推演者，与曲衔青正面打起来，一定是他被打残，但是推演者从不是以武力分胜负的群体，其他的种种力量，如诅咒、对鬼物的控制力、感应力、沟通力等等结合起来，才是强弱的划分。

他眼中满是高昂的兴致，盯着那些举起武器的鬼影，在心中低语着。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再接近一点……

曲衔青格斗那么厉害，而他却不需要进行那么粗的行为，他只要靠在这里，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取曲衔青的命不是么？这才是真正的强大，曲衔青——一个高傲的笑话罢了。

……

韩彦眼中的笑话抽出一个冰柜，看了看，终于停顿下了动作。

眼前被冻得浑身冒冷气的尸和虞幸的描述分毫不差，应该就是它了。

曲衔青凑近观察了一会儿，眼前的尸暂时没有要诈尸起来的意思，毕竟这是虞幸的身份招惹到的东西，是额外的鬼物，不是停尸间的，所以不会对别的打量产生什么反应。

她的目光完全锁定在这具尸上，这样部分观众焦急起来。

[鬼物都要到她背后了]

[这些鬼物怎么这么强？据我所知曲衔青就算没了视觉，她的其他感官也是很厉害的，怎么就发现不了它们啊！]

明明看不到任何一条弹幕，但曲衔青的嘴角却在此刻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的意识中仿佛还飘着那个雨天越来越吵的瓢泼大雨，还有她那句“什么”之后，虞幸与她的对话。

……

“你真杀了那么多？”

“真的。”

“不全是堕落线？”

“不全是。”

“我不相信。”

虞幸那时候就坐在她对面，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认识的曲衔青，并不嗜杀，如果别没有惹到她，她就不会主动杀。所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杀堕落线以外的？到底杀了多少，才会让所有都觉得你是个魔？”

“……没有多少。都是在竞技类推演里的时候，或者那个有固定死亡数额的直播游戏。”

她终于将冷硬的外壳卸下一点，她本不想解释，这样会显得她好像哪里被欺负了似的。

可对方是虞幸的话……她相信虞幸不会误会她，觉得她脆弱。

这就够了。

“更多的……都是伪装成正道线和异化线的堕落者，他们经营着很好的虚假外壳，不就是希望仇家杀他们的时候感到畏惧，怕被那些经营起来的际关系报复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