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太史(1/2)

子修踩着兽径上山,打算先为南史夫立一块灵牌,再回华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当着虞耳面,许多话不好说起。现在无,子修跪在南史坟前,想起这位慈祥老,许多话,不知向谁说。

虞凫与子修谈起身世,究其根源,还是那桩当时引起天下震颤的盛大和亲。那段历史,南史既是书写者,也是亲历者。

当年华胥摄政君姜北臣与夏天子少鼎定下一桩盛大和亲,两位主角,一位是华胥帝少师蒹葭,已故帝君少师美政之;另一位是夏王朝摄政君仲康,夏天子少鼎第二子。

姜北臣料定和亲必然遭遇截杀,派遣华胥年轻乐官子竹代替少师蒹葭南下。

果然,不出所料,和亲队伍遭遇截杀,华胥渡河一半,兴师问罪。好在真正的华胥帝少师蒹葭无虞,姜北臣出面遣散华胥大军。

号称算无遗策的姜北臣以非凡目光窥测盛大夏王朝,在盛大外表下,外患如狂澜既倒,内忧似大厦将倾。

截杀者,是夏天子的长子太康与戎侯。

秤砣为权,秤杆为衡,二者合一,便是商贾手里权衡,无非权衡利多利寡;夏民为权,王朝为衡,二者合一,便是夏天子手里的权衡,权衡继承

所谓无不商,在利益面前,道义黯然失色。

又所谓无最是帝王家,在天下面前,兄弟分是个

夏天子少鼎迟暮,择定第二子仲康为继承,对长子太康心怀愧疚,并未追究。作为惩戒,让其去上戎放牧,远离夏邑。

好在在华胥联盟和夏王朝都做到一手遮天的姜北臣并无异心,试图力挽狂澜于既倒,匡扶社稷之将倾。

仲康,是夏天子少鼎之子,也是他的弟子,还是两合力考察钦定的未来天下共主。

所谓帝,帝君之,未必要亲生。

姜北臣斟酒敬南史,认其南施为义,以华胥帝身份和夏王朝摄政君仲康如期完婚。

夏天子少鼎曾与华胥摄政君姜北臣有过一场密谈,由南史见证,结果并未示。不过此后夏天子少鼎立贤不立长,华胥帝子子兰南下,华胥与夏和亲,接连三件事无疑昭告天下,如今话事只有三位,将来或许只剩一位。

南方天子与北方摄政君并驾齐驱,为后方的年轻摄政君引路,后者车沿着两位前辈的车辙印安稳前行,巡视将来属于他的天下、王朝、子民。

前车无恙,后车先覆。不满一年,摄政君夫遭遇谋害。这一次,太康在上戎放牧,远离权力中心;弑君者,被夏天子少鼎盛赞为国之爪牙,封江侯,拜执戈。

可怜南史白发送黑发,酒后失言痛骂天子,本该身陷囹圄,念及功劳允许他体面退隐。

南史放下手里象征执圭身份的高贵玉圭,洒脱离开明堂;却放不下象征史官身份的贫贱刻刀,再三嘱咐才肯将史官刻刀和三位弟子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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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甲,归隐南山。

早前南山有位从华胥来的年轻,颇有学问,南史与他斟酒彻夜长谈后有意举荐其接替自己手里玉圭,好专心修订史书。年轻拒绝后,南史为他腾了一间空房,留他常住。

归隐之,南史摆酒与华胥年轻谈话半宿,清醒时数落天子庙堂,酣醉后吐露丧之痛。

一位不速之客夜造访,加酒席。来是姜北臣,此次变故,天子丧子,太史丧,他丧徒也丧,未必比其余两位好受。

这位在南方、北方都真正做到一手遮天的物向来不近酒色,那夜畅饮、豪饮、痛饮,大醉酩酊,酒醒之后放下曾经珍视的权力。

不止南方王朝,也有北方联盟。

南史自问做不到姜北臣那般洒脱,筷子、酒杯、刻刀,他都放不下。

华胥年轻归乡后,南史常借沽酒之名离开南山,请顺路的猎户、商贩或是农夫捎带到夏邑,走进西街地段最好的有间酒肆,挑一个向阳位置坐下。

一碟炒豆,一杯本地黍酒,能坐上一天,身边酒客换了一茬又一茬,总有争相请老太史吃酒。老太史既不矫,也不贪杯,听酒客们谈论春耕、夏忙、秋收、冬藏,不知不觉过去一年。

夏历五十八年了。

太史堂隔壁,多了一座恢宏学宫。老太史记得是两年前姜北臣仿照华胥豢龙学宫修筑,意为为天子豢养云龙之臣,学宫主则另有其。到现在落成,也不见学宫有主

有一,夏邑万空巷,不少酒客也随大流出城看热闹,败兴而归,几辆车而已,有啥看。老太史也好热闹,不忘端着酒杯慢悠悠赶去,以手指代刻刀,蘸酒在地上写下:夏历五十八年,子兰夏邑,学富五车。

这位名子兰的华胥年轻怀抱娃,谢绝夏天子少鼎邀请,并未夏邑。

子兰先去南山拜访老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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